魏仁浦说得在情在理,韩通不知该如何辩驳,话语转向胡搅蛮缠:“皇上,臣恐此风一开,将来我大周官员受贿,将再无法可依。”
“鲁王不必危言耸听。”魏仁浦喝到。
“危言耸听?”韩通冷笑一声:“他日若有人贿赂我一万银子,我以这一万银子为本钱赚取利益,即便东窗事发,我只将一万银子本钱退还即可,你如何判我?”
魏仁浦淡淡到:“魏王受贿,本属无心,且并未以受贿珍宝攫取利益,况魏王本身亦曾入狱自省,还远赴边关立功赎罪,如何鲁王还要纠缠不休?”
韩通还要辩驳,柴宗训压压手,转头到:“宋王对此有何看法?”
赵匡胤面无表情,拱手到:“但凭皇上圣裁。”
柴宗训转而紧紧盯着韩通:“鲁王方才要说什么?”
韩通并不傻,知道皇帝的意思是与此利益相关的宋王都没有意见,你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在此胡搅蛮缠些什么。
事已至此,韩通只得悻悻到:“皇上,臣的意思是,此事或可再斟酌斟酌。”
柴宗训紧跟着问到:“鲁王的意思是并不反对?”
韩通看了赵匡胤一眼:“回皇上,臣不反对。”
“好,”柴宗训起身到:“传朕旨意,魏王驱除辽虏,为国拓地,战功显赫,授侍中,领大名刺史。”
散朝之后,御史中丞刘坦快步追上赵匡胤:“宋王,方才大殿之上何不据理力争,却让一个受贿之人位居宰辅?”
赵匡胤淡淡到:“皇上授魏王侍中,此事恐早有预谋,我等便是再争,也不可能令皇上改变心意,反倒会引得他不快。”
刘坦说到:“宋王就此甘心魏王掣肘?”
“掣肘?”赵匡胤冷笑到:“符彦卿久居大名,初入汴梁根本就没什么根基,如何掣肘本王?”
刘坦说到:“我等定会倾力辅佐宋王,至于魏王这个侍中,当个摆设就好。”
符彦卿回到魏王府,此时符氏子侄已齐聚府中,恭贺他荣膺宰辅。
一番喜闹过后,符昭愿开口到:“父王,孩儿到现在都还没明白,既是授父王宰辅,为何却又将父王投入大牢,让父王背上污点,以致引人诟病?”
符彦卿想了想:“本王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只能说天威难测。”
符昭愿接话到:“皇上对符家,恩还是大于威的,目下符家贵盛以极,后世再难超越啦。”
符昭义轻拍他的后背:“你就想着符家贵盛,还须多想想皇恩浩荡,如何报答才是。”
“嗯,”符彦卿点点头:“五郎的话有道理,皇恩浩荡,符家上下便是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今后必定要实心任事,回报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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