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也乏了,有事改日再议吧。”柴宗训摆摆手伸个懒腰,起身离去。
下朝之后,赵匡胤追上刘坦的脚步,不满的喝到:“刘大人,事情怎会到如此地步?方才大殿之上,若你能据理力争,本王再从旁推波助澜,必能将慕容德丰拿下,为何在关键时候,你却泄气?”
刘坦辩解到:“宋王,非是下官不肯用命,但一次将所有言官下狱之事,你可曾见过?若下官再执迷不悟,恐怕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有本王在,你怕什么?”赵匡胤喝到。
刘坦忙说到:“宋王,此事怕要从长计议,待下官处理好御史台内务,一定设法让岭南换上宋王可意之人。”
用这种荫封或者靠关系上位的人,有一种好处,这种人多半没什么气节。
若是科场出身的官员,动辄‘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以因中直而被贬官下狱而为傲,那柴宗训是惹不起的。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三十个御史一下狱,枢密使魏仁浦的奏折便递了上来。
不过魏仁浦倒没替御史求情,只是直言慕容德丰在岭南权柄太大,恐将来不受控制。
人家一片好心,柴宗训也不好拂其意,特地在文德殿召见,解释清楚。
“魏枢相,非是朕一定要授慕容德丰如此权柄,乃是岭南情势,若束手束脚,朕恐其难以发挥。”
魏仁浦说到:“皇上,既是岭南情势复杂,为何不多派几名监察御史?若慕容德丰有异动,皇上也能及时掌握情况。”
柴宗训摆摆手:“慕容兄不会做对不起朕的事。”
“皇上,”魏仁浦说到:“王莽未篡之时,亦以谦恭示人,皇上不得不防啊。若皇上恩准,臣愿去往岭南,监督慕容德丰用权。”
“朕身边岂能离得了魏枢相,”柴宗训说到:“此事还是再议吧。”
魏仁浦不达目的不放弃:“皇上,臣保举二人,定能协助慕容郡公治理好岭南。”
柴宗训皱眉到:“魏枢相怎地不明白朕的意思呢,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才给慕容德丰绝对权力,朕相信他也定不会负朕。”
“皇上,”魏仁浦大呼:“若依着慕容德丰,便等于将牺牲我大周万千将士才收归的岭南拱手送与他,若将士英灵泉下有知,亦会深感不安哪。”
柴宗训一拍手:“朕什么时候将岭南送与慕容德丰了,魏枢相休要危言耸听。此事到此为止,若再有非议,朕必严惩不贷。”
“皇上,”魏仁浦根本不惧:“皇上把祖宗基业拱手送人,我大周江山危矣。”
柴宗训懒得和他争论,起身到:“魏枢相,若你无他事,且退下吧,朕还要给太后请安呢。”
魏仁浦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