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上殿不名,是李煜的特权。
柴宗训热情的伸出手来:“国主快快请起,赐座。”
“谢皇上。”李煜起身坐到一边。
柴宗训仍是很热情:“上次汴梁与国主一别有年了,国主仍是风采不减。”
李煜也讨好的说到:“皇上一阙《江城子》,感人肺腑,臣如今忆起仍觉心酸。”
柴宗训笑了笑,怎地不提朕与你小姨子所作的《元夕》、《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嘉敏和李景遂在汴梁为间之事,上不得台面。
当年董遵诲曾有过谏言,让柴宗训下旨逼李煜交出二人,但柴宗训未允。
虽然他逛青楼之事已然传开,但不过坊间风言风语,倒也没有实据,所以史官不敢记录。如果下旨李煜交出嘉敏,那便等于给了史官最直接的证据,柴宗训可不干。
那俩人在汴梁的活动其实并不伤大雅,且由他去吧。
“朕听闻国主近年也有佳作,”柴宗训恭维一句:“只是朕却沉湎于俗务,竟连附庸风雅也不能了。”
李煜说到:“皇上过谦了,皇上锦心绣口,随口吟诵便是千古佳句,只《江城子》一作,臣便是穷尽一生,怕也难作出来。”
“国主这才是谦虚呢。”柴宗训笑到:“朕时常出宫体察民情,我大周凡有井水处,都在吟唱国主之作,朕是自愧不如啊。”
李煜受宠若惊,也放心了一些:“皇上过誉了。”
“千年之后,后人定然会记得你这千古词帝,”柴宗训索性恭维到底:“却不一定记得朕这个普通的皇帝了。”
李煜连忙拱手到:“臣焉敢与皇上相提并论。”
柴宗训接着说到:“便连国主身后的冯延巳冯卿家,也算千古词宗呢。”
冯延巳慌忙跪下来:“皇上,臣不过无病呻吟偶得数句,有污圣聪,还请皇上恕罪。”
柴宗训笑到:“细雨湿流光,荒草年年与恨长,细细品来确有一番滋味。”
冯延巳涕零到:“想不到皇上随口便能吟诵边陲小臣的句子,臣死无憾矣。”
这南唐君臣均痴迷于寻章摘句,从此处切入,果然便能把气氛带起来。
“诶,冯卿家怎如此说,”柴宗训说到:“朕还等着你的佳句呢,你倒是死无憾,朕可遗憾得紧呢。”
冯延巳有些哽咽:“皇上,臣不过边陲小臣,皇上却能一眼叫出臣的名字,还能随口吟诵臣无病呻吟之句,此乃臣无上之荣光。”
“冯卿家妄自菲薄啦,朕可是一直记着你呢,好啦,别跪了,快起来说话。”
就着诗词聊了几句,李煜君臣渐渐放松,柴宗训顺势开口到:“国主此次助朕收归南唐,功莫大焉。朕欲赏些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