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辅大人,若是有实据,你还能站在此处阻挡本官?怕是早就下大狱了吧。”
“马德,”辅超怒到:“本统领一向忠于朝廷,岂会做出吃空饷之事?你无端诋毁于本统领,本统领的拳头可饶不得你。”说罢抓住向承甫的领口便要砸下去。
“住手。”背后响起韩通的喝声:“尔等皆是朝廷要员,光天化日之下御街打架,成何体统?”
向承甫急忙站到韩通身边:“鲁王,下官本急着上朝,却被辅大人无端拦住,鲁王可要为下官做主。”
韩通在军中的威望自不待言,辅超说到:“今日看在鲁王面子上,且不与你计较,他日若在别处遇见,先吃我一顿拳头。”说完便要走。
“站住,”韩通喝到:“辅超,辅副都御史,见到本王不行礼,当街对朝廷要员行凶,都御史是这样做的么?”
“末将见过鲁王。”辅超连忙解释到:“末将方才因受冤而盛怒,对鲁王多有怠慢,恳请鲁王降罪。”
“降罪就不必了,”韩通淡淡到:“只是都察院自身不正,如何纠察百官?此事本王倒要与皇上好好议一议。”
辅超仍是解释到:“鲁王,此乃末将与向大人私怨,无须惊动皇上吧。是向大人冤枉末将在先,末将不过向他问个道理。”
韩通冷笑一声:“口口声声末将,可知你如今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不是在军中?更何况向大人参劾你之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似你这般当街行凶,朝廷法度何在?”
打打杀杀辅超不怕,但讲道理不是他的强项,被韩通抢白几句,一时竟词穷。
正好左副都御使张齐贤也从此路过,他虽也是从军中调出,但最早却是科场出身,后来才投笔从戎,效命于疆场。
“下官副都御使张齐贤见过鲁王,见过向大人。”张齐贤先向韩通行了一礼。
“哟,”向承甫抢先冷笑:“这是都察院帮腔的来了么?”
张齐贤说到:“向大人谬矣,本官不给谁帮腔,只是说几句公道话。”
韩通瞥了他一眼:“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何话可说。”
“鲁王,”张齐贤拱手到:“皇上正是因御史台闻风而奏,以至于朝臣攻讦不休,才将御史台改为都察院。都察院纠察百官,并由皇上亲自监督,这是当日廷议且已昭告天下之事。如今向大人上来就要监督都察院右副都御史辅超,不知向大人意欲何为?”
张齐贤的意思是都察院只受皇上监督,你向承甫却要强行监督都察院,莫非你要造反?
向承甫大惊:“张大人,本官可没有你说的意思。”
韩通却淡淡到:“张大人无须危言耸听,向大人所劾,乃是辅大人当日在军中吃空饷一事,并非劾其都察院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