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禁绝此物?”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魏仁浦大怒:“皇上,老臣只为社稷江山计,若识趣能换得社稷安稳,臣倒可以似宋王这般识趣些。然皇上还要将此物安装与铁船上,若是此物在水中转动,误伤河中生灵,惊动河神,皇上即位以来年年风调雨顺之景恐不保,臣请皇上明察。”
“魏枢相,”赵匡胤的脸色挂不住:“你的意思是,朝中只有你是忠臣,为江山社稷筹划。这些没开口的同僚皆是奸臣,是误国之辈?方才魏王更是说此物可作攻城之用,那更是罪大恶极咯?”
符彦卿不傻,虽然赵匡胤有意引战,但他并不接话,反倒是其他众臣,都窃窃私语起来。
“够了,”柴宗训喝到:“都是朕之股肱,有事到朝堂上去说,在造作局大庭广众争辩成何体统?”
几个平时与魏仁浦交好的官员上前劝到:“魏枢相,还是到朝堂上去说吧,届时我等必与枢相同声共气,直到皇上禁绝此蒸气机为止。”
一群人各怀心思浩浩荡荡回到崇政殿,原本打算坐看魏仁浦得罪皇上,但因一句话而被迫加入论战的赵匡胤先开口到:“皇上,臣仔细思虑,这蒸气机似乎并不局限于衣食住行和战场,似乎各行各业各方各面都能用到。”
废话,现代工业有哪项东西能离得了发动机?
当然,赵匡胤并不在乎蒸气机能用在哪里,他只是觉得皇上已对魏仁浦很不满,不如趁此机会浇上一把油,不说逼魏仁浦致仕,如果能将他赶出汴梁也是极好的。
魏仁浦倒也不去讲道理了,他直接跪在大殿上,凝重的磕了一个头:“皇上,臣请皇上下旨禁绝蒸气机,今后永不造作此物。”
接着又有几个大臣跪下:“臣等恳请皇上禁绝蒸气机,勿使我社稷风水破坏,从而招致灾害。”
柴宗训淡淡看了几人一眼,还好没有大肆开放科场官员,不然这下面黑压压跪一群,他还真不好办。
“皇上,”赵匡胤出列到:“臣以为,魏枢相不过危言耸听,这蒸气机造来是提高效率,节省人力的,便是对风水有少许破坏,也无碍大局。”
魏仁浦并不理他,只深深的将头叩了下去。身后有附和他的大臣说到:“宋王此言差矣,风水一途,只有有破坏与无破坏之说。蒸气机入水,则惊动河神;耕地,则大地震动,土地不安,地下无数魂灵亦不得安息。如此我大周境内日日鬼哭狼嚎,岂是无碍大局?”
“一派胡言,”赵匡胤喝到:“就以这汴梁城为例,当日不过万户即是如此,如今过十万户,百万人天天在此踩踏,怎不见土地震动,震出一个鬼魂来?”
“人力岂可与蒸气机相比?”
“哈哈,便是阁下也承认蒸气机之力大于人力咯?既如此,我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