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
卢继衡哈哈大笑:“好,好,昏君的爪牙来了,来抓我吧,本官有何惧之。”
曹翰一挥手:“拿下。”
“曹大人手下留情。”身后魏仁浦匆匆赶到。
卢继衡下了阁楼,向魏仁浦施了一礼:“老师。”接着又说到:“老师不必为我求情,如今之朝堂已是暗无天日,学生愿追随先帝于地下。”
曹翰可是冲锋陷阵的战将,从不婆婆妈妈,拔剑便喝到:“既然你想死,本官成全你。”
“曹大人且慢,”魏仁浦急忙抱住曹翰:“卢继衡死不足惜,但曹大人这一剑下去,必会坏了皇上的仁德。”
曹翰怒到:“似这等乱臣贼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林彦升先前在岭南时曾被佥都御史杨延定吓唬,一直怀恨在心,曹翰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正好在此时找回场子。
“曹大人,”林彦升站在曹翰剑下:“你也要仗着皇上宠眷为所欲为吗?既是要杀,来吧,本官是赞同卢翰林的,你可连本官一同杀之。”
“你当本官不敢么?”曹翰挥剑便砍下去。
眼见林彦升头颅就要不保,一双手却伸出来将剑刃握住,鲜血瞬间往下直滴。
曹翰抬头:“啊,慕容郡公。”
只见慕容德丰头缠白纱,一脸憔悴,却仍坚毅的握着剑刃。
魏仁浦伸手接过剑刃,关切的问到:“慕容郡公,你没事吧。”
曹翰喝到:“还不快替慕容郡公包扎。”
几个兵丁急忙拿着布带上前,慕容德丰淡淡一笑:“我没事,不用紧张。”
在场官员多半因慕容德丰深受柴宗训信任而多有嫉妒,所以没几个上前问候。不过毕竟他流了血,而且曹翰同样是个不好惹的人,都静默了下来。
慕容德丰的手包扎好之后,大呼到:“众位同僚,且听我一言。”
“宋王先前曾是钦定入选凌云阁之功臣,皇上南征北讨,收复我汉家河山,宋王稳定朝局,筹措粮草,可当首功。”
“如此功臣,突然被指谋逆,本公亦很难接受。但正因是如此功臣,若非有切实证据,皇上岂会出手?”
“各位同僚在此逼宫,倘宋王坐实谋逆,各位届时情何以堪?”
“休得胡言,”卢继衡喝到:“宋王岂会谋逆?大家不要相信他,他是昏君最为宠信的臣子,自然替昏君说好话。”
“昏君?”慕容德丰瞪眼看着卢继衡:“那我倒要请教卢大人,皇上是怎么个昏法?”
“登基以来从未擅杀臣子,是昏?”
“继位以来南征北讨,收归汉家河山,是昏?”
“广施仁政,推行摊丁入亩、一条鞭法,是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