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奉承于你?”
“冯卿家,”柴宗训冷冷到:“文学切磋岂能说是奉承?况程卿家身处天朝上国,为何要逢迎于你?”
“皇上,”冯延巳说到:“且待臣慢慢奏来。”
“既是文学切磋,为何只有程大人为臣写和词,却不见臣为他为和?当日臣为伪南唐主李煜入汴梁活动,朝中官员多对臣不屑一顾,唯有程大人,却一再巴结于臣。”
“要问程大人为何要巴结臣,无他,臣手中有银子。当日李煜为免江南被收归,给了臣大量银钱入汴梁活动,希冀由朝中官员在圣驾面前美言,暂缓伐唐。”
“臣每入汴梁,依例由鸿胪寺接待。鸿胪寺卿于朝中而言,实属人微言轻,本不在臣巴结之列。但程大人知臣手握重金,便百般巴结于臣,不仅时不时送上几首不知所云的和词,还为臣贿赂宋王充当掮客。”
难怪程载礼对赵匡胤收银时的旨意一清二楚,原来是他在当中牵线搭桥。
“那又如何?”程载礼喝到:“皇上有旨,可尽受尔之赠银,只须致书答谢便可。”
“有道理,”柴宗训笑到:“程卿家坚决贯彻执行圣旨,足见其忠心。”
“皇上,”程载礼说到:“执行圣旨乃是臣子本分,臣自不敢违。”
赵德昭恨不能将眼珠瞪出来:“你只记着圣旨,可还记得宋王有言‘人臣无私馈,亦无私受’?你私下收受敌国贿赂,还有理不成?”
程载礼辩到:“臣身为大周之臣,自然只奉圣旨,莫不是宋王想将自己说的话也当做圣旨不成?”
赵德昭慌忙执礼到:“臣不敢,皇上,程载礼分明就是诡辩。”
柴宗训却笑到:“朕怎么觉得程卿家说得很有道理?不论宋王、程卿家,或是你小赵,身为大周臣子,不奉圣旨奉什么?”
程载礼高呼到:“吾皇圣明。”
柴宗训淡淡到:“程卿家,你将朕授宋王旨意再重复一遍,也好让天下人都知道。”
“当日宋王受银,皇上曾有旨‘大国不宜示弱,当令他不测,卿不必辞’。”
“很好,”柴宗训点点头,忽地变了脸色:“朕既有旨意大国不必示弱,程卿家为何要给冯延巳写和词巴结于他?莫不是你不要脸到连巴结都不算示弱?”
“皇上,”程载礼慌忙到:“臣该死,臣当日只为麻痹于他,留待王师趁其不备攻取江南而已。”
“麻痹?”柴宗训冷冷到:“你倒是聪明,圣旨后半句能助你受银,便牢牢记住,圣旨前半句恐会阻你受银,你便抛诸脑后,似你这般首鼠两端,该当何罪?”
程载礼扑通一声跪倒:“皇上,臣没有,臣真的只为麻痹于冯延巳。”
冯延巳执礼到:“皇上,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