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受信任,但不过一奇淫巧技者,登不得庙堂。”
“如今公子这班后辈,多是白身,就算有荫封在身,看眼下形势,稍不小心就会被褫夺。唯有回乡做一富家翁,收租收息,方能保得后辈不受苦。”
“可皇上没来由的开甚么银行,一下子就斩断收息之路。倘是遇上灾年,租子再收不上,后辈岂非要饿死?”
向承甫说得有几分歪理,但韩通还是怒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你保得了后多少辈?何况不能收息的何止侍卫司?全天下的豪强世家都收不了息,为何你要强出头?强出头也就罢了,为何自己躲在幕后,却把后辈推到台前?”
向承甫不得不再次解释:“鲁王,你不在汴梁,侍卫司的原班人马下官指挥不动,唯有公子出马他们才肯听。”
“可恶,”韩通喝到:“狐假虎威,害了整个侍卫司。”
向承甫想了想:“鲁王,眼下侄儿既死,可将所有罪责推到他身上。皇上一向罪不及家人,大哥年纪那么大了,又是三朝老臣,顶多无法扶正做枢密使,皇上不会将他如何的。”
“你以为皇上这么好糊弄?”韩通说到:“还有,你既说侍卫司原班人马指挥不动,那是哪些人马?”
向承甫知道失言,忙掩饰到:“此是下官的后续计划,可眼下前面的计划失败,后面的计划无法继续,此事也就作罢了。”
韩通摇摇头:“你还是不肯说出幕后主使吗?”
“鲁王,此事确无人主使,都是下官一手策划。之所以牵涉公子,一来是为了后续计划,二来只有公子能从军中领出炮弹。”
“也罢,”韩通举起手掌:“事情既然发生,都怪本王监察不力,教子不严。你既不肯交出幕后主使,本王也不再逼问,只希望事情到此为止,后续不要再有任何对抗国策的行为。”
“鲁王放心,”向承甫说到:“既是失败,且目下银行运转稳定,下官自当认输。”
“好了,你且退下吧,回去好好安慰一下星民。”
向承甫走后,韩通又陷入思索之中。
先前为倒银行,动静看起来闹得挺大,实际上都是老百姓在看热闹,于朝局其实没什么影响。
唯一就是魏仁浦因劳累过度,被他的学生气死,给赵德昭捡了个大便宜。
除此之外,朝中没有一个人亲自下场。
不过韩通不相信向承甫背后没有人,不然他怎么对国库和银库了如指掌?之后才怂恿韩智兴前往广陵炸堤,将国库银子调出,随后造成挤兑局面。
堤是在广陵炸的,皇上迟早会查到他父子头上。而且韩通根本不相信向承甫会就此收手,但他又不敢将向承甫交出去。
因为向承甫是韩智兴炸堤的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