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东北虎之于家猫。
“呱哩呱哚,呜哩哇啦,气力嘎多躲。”小船上首领模样的人抬头朝旗舰大叫。
柴宗训询问陈烈钧的同伴:“他们说什么?”
“问苏公子来自哪里。”
“你将我们来自哪里,要干什么,说与他知道。”
同伴与首领对话一阵后说到:“苏公子,他们是港口的兵丁,不是苏禄人靠岸得征税,每人一两银子,否则不允许靠岸。”
柴宗训笑到:“我也没靠岸啊。”
同伴随即将这句话说与首领知道,接着又翻译到:“他们的意思是,近水域就得交钱。”
“行啊,”柴宗训淡淡到:“叫他上来拿吧。”
同伴知道他的意思,冲下面笑到:“有本事你们就上来拿。”
那首领焉能受此挑衅,举起手中标枪向船上扔来,到半空又落下去,直直朝旁边小船砸来,吓得船上的人赶紧跳海。
柴宗训几人看到他们的狼狈样哈哈大笑,首领怒喝着拿起绳子甩上来,刚刚用力一拉,被董遵诲挥刀砍断,首领重心不稳,同样扑倒在水中。
“哇呀呀呀。”首领气得龇牙咧嘴,爬上另一艘船,随即挥手指挥脚下的船向旗舰撞去。
只是沉闷一响,旗舰微微晃动,而下面的小船却直接散架,所有人掉落海中。
首领怒不可遏,举起标枪向船身掷来,枪尖打在船上瞬时折断。
这种猫打老虎看多了也无聊,柴宗训问到:“这些人莫不是不怕侗王?”
“苏公子有所不知,”同伴解释到:“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莫说你是从中原来,就是苏禄的汉家人出海或者回来,只要近港口,就会被盘剥一遍。”
“侗王不管吗?”
“侗王有心管,却管不了,苏禄本地人大多好吃懒做,全靠吸我们汉家人的血来生存。若是侗王管得严了,本地人没有活路,他这个王怕是做不下去。所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就不会管。”
“照这么说,苏禄岛上的汉家人过得倒真一般,难怪陈公子一言难尽。”
“苏公子明察。”
“汉家人为何不反抗?”
“咱们毕竟是客居,且人丁不占优势,再说就算过得不好,但至少也还有一条活路。”
一群兵丁在水中拿旗舰没办法,首领愤怒的从其他船上拧起东西往旗舰上泼。
同伴呼到:“不好,他们淋的是火油。”
柴宗训笑到:“不妨事,接起抽水管。”
要知道蒸气机除了船用,目前在大周运用得最广泛的就是纺车和抽水。
手臂粗的羊皮管接在出水口上,蒸气机发动,水流推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