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从外面进来,走到石槽边叫了一声,连同这只瘸腿家犬在内,所有家犬纷纷低头吃食起来。
“神迹,简直就是神迹。”秦阿丹的词汇量不够,只能呼神。
柴宗训也在心中暗赞,若非亲眼所见,岂能相信百犬同槽之事为真?
一旁陈烈朝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贵客请入席。”
四人连同陈烈朝坐了个桌,此时有下人给这附近的几桌上菜,陈烈钧有些不好意思:“其他家人未食,我等岂能先吃?”
“钧弟须随我一起等,这三位贵客可以先吃。”陈烈朝说到。
玉黍一指其他上菜的桌子:“那他们呢。”
陈烈朝解释到:“他们也是家中贵客,可以先吃。”
“主人家未吃,”柴宗训说到:“客人怎能先吃?”
“客随主便,”陈烈朝执礼到:“苏公子请吧。”
柴宗训起身看了一眼:“桌子都坐满了,马上应该能全部开饭了吧。”
陈烈朝解释到:“这几日秋收,家中愚兄烈维率子侄巡视谷场,防止走水,马上就该回来了吧。”
果然坐不多时,一个中年汉子带着几个后生进来,找地方坐下后,一声鼓响,下人鱼贯上菜。
玉黍叹到:“这吃个饭也太麻烦了吧。”
秦阿丹摇头到:“这不叫麻烦,中原素来是礼仪之邦,这叫孝义。”
千人同食却无喧哗之声,吃饱向同桌告辞,随后离席而去。
以现代眼光看,这是封建压抑人性,但柴宗训却从中看到了纪律,看到了秩序。
吃过饭出来,那些家犬也全都吃完,欢实的摇头晃脑出去,而那九十九个包子,依然堆在石槽边一动未动。
饭后听说来了同宗,不少陈氏家人前来探望。
这位是哥哥,那是侄子,那个辈分还要低,是重孙,辈分更低的,竟是玄孙。
每个人都和陈烈钧热情的攀谈着,仿佛他是一个出外多年的游子回到老家。
陈烈钧也切实感受到家族温暖,诚挚的回应着每一个人。
不少人听说陈烈钧在苏禄,纷纷建议他就此搬回来。现在大周正是太平盛世,搬回来阖家团圆,也不影响来往贸易。
眼见陈烈钧有动心的意思,陈烈朝认真的说到:“苏禄便是再好,却也是异邦。经商虽好,却总有风险,不如诗书传家久远。不如就此搬回来,让子侄入东佳书院研读,倘是天赋异禀得个一官半职的,便再也不用愁啦。”
“人家在苏禄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玉黍小声到:“而且苏公子说带我们看看大周有超级大都市的原因,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出来了,”秦阿丹说到:“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