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来说,打得都憋屈。
路上湿滑泥泞,马匹不受控制,只能以步卒冲锋。
即便是步卒,冲击时也得万分小心,若是不小心滑倒,便只能成为身后同伴的垫脚石。
萧鞑凛此时正与手下两个将领同战刘光义,刘光义虽计谋不足,但勇武实是天下无双,不仅在三人包夹中不落下风,还能抽出空来助身旁将士一臂之力。
周师军心刚刚稳固下来,但在积雪中行军多日,目下已是疲惫不堪,辽军却是在城中修整多日,以逸待劳。
且辽军在人数上有优势,又占着半个地利,但周师主帅勇猛,将士大受鼓舞,纷纷拼命咬牙坚持。
但俗话说得好,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在双方计谋、士气相等的情况下,最终获胜的必是体力优势的一方。
前锋刘廷全身已被鲜血染遍,有他自己的,也有敌人的,此时他正被一群辽兵包围,长矛正轮番向他刺来。刘廷高接低挡,一时险象环生。
多支长矛一同刺来,刘廷双臂将长矛夹住,正要甩脱的时候,又有数支长矛刺来。
此时闪避已是不及,刘廷看着矛尖闪过寒芒,心中大呼:我命休矣。
长矛方抵眉间,辽军兵士忽地惨叫一声飞出去,原来千钧一发之际刘光义冲出包围圈,救了刘廷一命。
刘廷急忙大呼:“谢大帅活命之恩。”
“少在此磨蹭,”刘光义喝到:“速去禀奏皇上,圣驾须及早撤往船上,晚了就来不及了。”
虽然辽军同样死伤惨重,但辽军有兵力优势,刘廷知道目下很难抵挡住辽军攻势,当下并不犹豫,扭头就要走。
“大帅,”刘廷忽地回过头来:“那你呢?”
刘光义坦然一笑:“皇恩浩荡,本帅唯死战而已。”
刘廷眼眶一红,刘光义喝到:“男子汉大丈夫,何故做女儿态?还不快回大营护驾?倘圣驾有闪失,便是将你千刀万剐又有何意义?”
刘廷一抹眼眶:“大帅保重,末将去也。”
眼见刘廷走远,刘光义再无挂碍,狂笑一声:“贼子们,来试试你爷爷的大刀…”
刘廷急匆匆跑回中军帐,此时柴宗训也正焦急的关注着战情。
“皇上,铁骑军已抵挡不了多时,臣请圣驾赶紧撤离。”
柴宗训也不耽搁,起身到:“老董,是时候该我们上阵了。”
刘廷愕然到:“皇上,营中侍卫不过数千人,如何抵挡辽军?”
“抵挡不了又如何?”柴宗训淡淡到:“能挡住一时是一时,如若不然,被辽军追上之后,不仅侍卫营,便连那些伤兵和勿吉百姓,都将沦为刀下亡魂。”
“皇上,”刘廷劝谏到:“此时圣驾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