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就是在两边拼消耗。
辽军毕竟算本土作战,拼起消耗来比周师要强得多。
茫茫风雪之下,根本不辨方位,苦撑的周师已是强弩之末。
刘光义喝问向导:“到底还有多久才到海边?”
向导被逼得快要哭出来:“大帅,这条路小人走得也不多,现在积雪覆盖,先前地标无法辨认,感觉应该快了吧。”
“感觉?”刘光义怒到:“你知道带错路的后果吗?倘是圣驾有个闪失,诛你九族都不够。”
向导心里没底,只能安慰到:“大帅,快了,真的快了。”
此时刘廷喘着粗气颤颤巍巍进来:“大帅,兄弟们顶不住了,快带着圣驾撤退吧。”
刘光义急忙问到:“皇上呢。”
刘廷微微侧身差点摔倒:“在,在前面和辽军拼杀呢。”
“嗨呀。”刘光义急得大叫,提刀冲向前去。
柴宗训正笨拙的举枪与辽军士兵拼杀,他的天子剑已然卷刃,连日大战以及巨大的压力,他早已疲惫不堪。
虽然说与将士共同进退容易,但真正做起来,可是要拿命去填的。
战场上刀剑无眼,柴宗训已身被多创。
两翼游离的勿吉勇士,也有不少因疲倦减速,不慎被辽军绳圈套住而战死,周师真正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刘光义上前击退辽兵,架起柴宗训就要跑。
柴宗训挣脱下来,怒到:“你要做甚?”
刘光义说到:“皇上,辽军势大,已很难抵挡,还是请圣驾先撤吧。”
“将士们都在咬牙坚持,朕岂能独自逃生?况如今形势,只要朕一走,军心必散,将士们将全军覆没。”
“可皇上在此,也不过拖延一些时间而已,”刘光义说到:“皇上身系九州万方,不能因一小小的勿吉部落便让圣驾陷于危险境地,随时,随时…”
余下的话刘光义不敢说,柴宗训也能明白,但他之所以刚愎,并不是没来由的倔脾气。
虽然这一世没到过此地,但根据前生的地图来看,这一块正是雄鸡图的嘴巴所在,离海边并不太远,况他们已走了好几天。
“坚持,”柴宗训说到:“也许就差这么一个时辰的路程,咬咬牙挺过来,便是另一番光景。”
刘光义摇头到:“皇上,即便此刻就在海边,伤兵和百姓登陆也需要时间,可我军已然坚持不住啦。”
“坚持不住也要坚持,”柴宗训喝到:“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后退。”
刘光义还要再劝,柴宗训怒到:“怎么,你敢抗旨不成?”
“今日即便是抗旨,臣也要将皇上带离此地。”说罢刘光义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