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客气,”马来王说到:“本王前来苏禄,乃是求教于西王,赐教自是不敢当。”
西王呼到:“摆驾回宫,命三位王子一同回宫,本王已备下酒宴,欢迎马来大王到访苏禄。”
原本马来王到访,侗王也该陪同接待,但现在西王大权在握,一应事情都将侗王排除在外,他只能坐在宫中干着急。
陈烈钧因生于苏禄长于苏禄,面相差别与本地人已无异,从马来王踏足苏禄岛,他便一直混在人群中探听消息,随后将此报与柴宗训等人知道。
董遵诲有些惊讶:“想不到这西王为了欢迎马来王,倒还下了些本钱,目下想来马来王对中原印象应当极好。这种赔本为中原赚吆喝的事,是西王能干出来的吗?”
“他这哪是赔本为中原赚吆喝,”柴宗训冷冷到:“他是哄骗马来王,想越过中原抢先一步在马来开办银行,从而对马来实施经济掠夺,这无异于将苏禄推向末路。”
所谓忠言逆耳,柴宗训的话侗王越来越不爱听,若非没船,他恨不能现在就将柴宗训赶走。
“敢问苏公子,中原在苏禄开办银行后,苏禄欠中原的越来越多,中原越来越兴盛,可曾有末路之相?”
柴宗训微微皱眉:“苏禄欠的不是中原,是欠西王,老百姓借的是西王擅自印制的钱币,中原借出的钱,只用作苏禄基础建设。”
“西王于苏禄滥印钱币掠夺百姓,可将责任推脱于中原遗民身上。但其在马来开办银行,倘如苏禄这般大肆印制钱币掠夺马来百姓,责任可推给谁?若被马来勘破掠夺真相,必举大兵来伐。眼下苏禄财富汇集于西王一人之手,届时马来来伐,可有人愿为苏禄效命?”
一语惊醒梦中人,侗王急忙起身:“本王现在便去面见马来王,向其陈述苏禄目下境况。”
“不可不可,”柴宗训急忙阻止:“若殿下坏了西王好事,西王必对殿下不利。况殿下并未出现在迎驾之列,说出的话恐怕马来王也不会相信。”
当然,这里柴宗训是有些私心的,倘被马来王知道苏禄现在的惨状,肯定不会与中原合作。
虽然苏禄惨状本与中原无关,但苏禄钱币可出自于银行,作为马来王来说,肯定不会管这钱币是中原印制还是西王私印,反正都是银行的错就对了。
远隔重洋交通不便,建立互信本就困难,更不能因误会而错失机会。
现在既要保证马来王相信他看到的繁荣是真的,又不能让他上西王的当,同意西王前去开办银行。
侗王这人,好说话的时候非常好说话,但倔强起来,却又异常执着。不过他的行事规则,倒也能寻到一些端倪。
他是苏禄利益至上主义者,这个苏禄,不仅仅是苏禄人,而是整个苏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