铳射下。”
耶律云本只是送信,自然不会多说,营帐就此静默下来。
良久,耶律贤才开口问到:“休哥,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耶律休哥说到:“以短兵器对长兵器作战,唯有迂回切割包抄,杀其一个措手不及,方有取胜可能。”
耶律贤急到:“休哥快为朕部署。”
耶律休哥一面派人收集侍卫司动态,一面在宁远锦州城中大肆征召民船。同时又命副将耶律追带一支兵马自西面绕出城外,迂回至侍卫司左侧。
宁远西侧是松山,虽然翻越不易,但也适合大军藏身。耶律追带着兵马躲进山中,只待耶律休哥一声令下。
眼见得周师舰船游弋往辽口方向,耶律休哥当即下令所有民船下海,载着大军迂回到宁远东侧。
虽城内大军早已分割出去,但城头依旧是旌旗招展人山人海,一副誓与宁远共存亡的模样。
呼延赞大军早已到达城下,只因山路刚下了一场雨,泥泞难行,运送火炮的队伍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为防止辽军趁机偷袭,呼延赞在城下呈品字扎营,只待火炮一到,便全力攻城。
曹彬已拿下哈伦府的消息传来,原本征辽他是先锋,没想到却被曹彬抢了头功,令呼延赞更加急躁。
终于雨停,侍卫司统领何保周才运送着火炮姗姗来迟。
呼延赞怒到:“何保周,你误了本帅的大事,你可知罪?”
何保周辩解到:“大帅,末将已日夜兼程押送火炮,争奈连降大雨,山道泥泞湿滑,又怕弹药被雨水淋湿…”
“无须辩解,”呼延赞打断何保周:“榆关至宁远才多少路程?你竟比本帅预计的多出五日路程。可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而你却迁延五日,简直罪无可恕。来啊,将何保周押下去斩了。”
一众将领连忙求情:“大帅,何统领一向对大帅忠心耿耿,做事雷厉风行,只因天公不作美才延误了些许时日,还请大帅网开一面,留何统领性命,供他日戴罪立功。”
“倘人人都似这般贻误战机,本帅还如何带兵?”呼延赞怒到:“刀斧手呢?”
一众将领苦苦哀求,呼延赞仍是不肯松口,此时其幼子呼延丕显进帐劝到:“父帅,何统领虽迁延数日,以至我前锋拿不得头功,却也积攒了士气。孩儿方才至各营查探过,将士皆因火炮到来而兴奋不已。还请父帅看在何统领壮我士气的份上,留其戴罪立功。”
呼延赞四子,他最喜爱的便是这个幼子呼延丕显。
虽不过总角之年,且有些吊儿郎当,但呼延丕显时常智计百出,遇事也能沉着冷静,颇有大将之风。
若与部将论起来,呼延赞常说:“此子类我,将来继承我家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