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局日夜赶制。目下各军火铳已到了保养更换之时,不如趁此将淘汰下来的火铳贩与扶桑人,赚回白银来盖学堂。”
这倒是个生财之道,不过柴宗训对东海之外这个邻居的历史同样不了解,也不知他到底有钱没有:“据朕所知,扶桑不过蕞尔小国,如何供得起朕的学堂?”
“回皇上,”何辉说到:“臣听闻来往客商议论,扶桑国境内发现一座特大银矿,目下各方正为银矿争执不休,缠着臣买火铳的商贾,似乎是受扶桑朝堂委托而来。”
既然有矿,那就什么都好说了。柴宗训喜到:“卿可约定时间,与扶桑商贾谈谈,看他愿意出多少银子,倘价钱可以,就卖给他吧。”
“不光是卖火铳,”慕容德丰也笑到:“何大人恐怕还得召集工匠,日夜赶制火铳。”
何辉说到:“目下有了步枪和加特林火铳,普通火铳已可淘汰,再制岂非浪费?”
慕容德丰笑了一下,没有解释,柴宗训正想见识一下这时候的扶桑人,便说到:“卿与扶桑商贾约定之时,朕可在旁充个幕僚,朕倒要看看扶桑人如何出价。”
“臣遵旨。”
“卿等散去之后,尽快安排人手赶制教材,杨卿可回江南筹备学堂之事,朕希望入秋时可正式开学。”
毕竟是第一次火铳买卖,何辉没什么经验,待众臣散去后,他开口说到:“皇上,臣计算过了,当时因为技术落后,一把火铳的制造成本在三到四两之间,该给扶桑人报价多少合适?”
“三四两么?”柴宗训随口说了一句。
何辉忙解释到:“皇上当日严旨开模制造,所有的成本都在模具上了,先期造了一万把列装各军,后续造的数量也不多。倘今后能继续制造,可将成本大肆摊薄,压缩在一两以内。”
柴宗训淡淡一笑:“这火铳助朕恢复了故土,早已赚了个盆满钵满,倘扶桑人肯巴结于朕,送与他也不一定。”
何辉劝谏到:“皇上,此例不可开,倘送火铳与扶桑人,那些愿奉大周为宗主的苏禄、柔佛等国人,必定要闹事。国与国么,皇上既不愿为宗主,做生意时该赚的钱还得赚。”
柴宗训问到:“那卿以为定价多少合适?”
何辉想了想:“皇上,所谓生意,定然是有来有往,臣想先定个四两的成本价,与他慢慢还。”
“这批火铳可算是劳苦功高,”柴宗训笑到:“助朕收复河山,还要以成本价卖出去,帮朕在全国建立学堂。”
“皇上,”何辉说到:“除火铳外,技术老旧被淘汰的蒸气纺车可否售卖?”
“臣打听过,几个要买倘蒸气纺车的地方都不产生丝,倘将纺车卖与他,要织布还得从吴越和江南一带采买生丝,如此地方上又可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