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得的?”符昭有些咄咄逼人。
柴宗训好言安慰到:“我知道爷爷去世,梓潼这几日过于哀伤,所以脾气难免急躁了些。梓潼可在宫中好好休养,待我从江南回来,你便知道,我售卖轮船不是为了玉黍,而是为了社稷。”
经他这么一说,符昭才惊觉自己确实太过于吃醋,但还是忍不住说到:“官家处处留情,弄得我在这深宫之中着实不安。”
柴宗训尴尬一笑:“我哪有处处留情?”
“没有吗?江南的周郡主,本朝的昭义郡主,辽国的皇后,现在又多了个和义郡主,真不知道哪天我就被人取而代之了。”
“没有的事,”柴宗训急忙撇清:“我跟她们是不可能的,梓潼永远是我的皇后。”
符昭挤出一丝笑容:“希望如此吧。只是爷爷离世,现在朝中赵氏一家独大,官家又要前往江南,朝政上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放心吧,我自会有安排。”
翌日便有圣旨出来,纪王柴熙谨暂代侍中之位,统筹全国转运。同时皇后因哀伤过度,以至身体不适,皇上亲往吴越普陀山为皇后祈福。
纪王柴熙谨一向谨小慎微,并无权势欲望,朝中众臣皆知他只不过是过渡,待有了合适人选,自然就会归还侍中的位置。
虽然皇上亲身替皇后祈福,打破移情番邦郡主的谣言,但并未让符氏子侄接任侍中,还是引人遐想,朝中一些有非分之想的人跃跃欲试起来。
安排好了事情,柴宗训和董遵诲直冲馆驿。
秦阿丹和玉黍本要跟着一起,但柴宗训直言售卖轮船是中原朝廷与大食国的事,恐怕他们插不上手,留在汴梁安心等待消息就好。
拉希德听说要去江南取船,疑虑到:“本王听说造作局的船厂已搬迁到积利州,怎地不去那里取船,却要到江南?”
柴宗训淡淡到:“船厂里的船都是半成品,江南有现成的战船可以售卖。”
拉希德说到:“那本王就要大食航线上的船,这也是现船吧。”
“也可以,”柴宗训说到:“不过轮船局与中原和大食各大商号已订立盟约,航线上的轮船须定期为他们运送货物,倘轮船售卖与你,无船替运便要违约,只要你支付了违约金,我便做主售卖与你。”
“我赔,”拉希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多少银子?”
柴宗训说到:“数百家商号,加起来大约一万万两吧。”
“多少?”拉希德大吃一惊:“怎么会这么多?”
“你可知航行一趟大食有多不容易?运费是多少?运费高,违约金自然水涨船高。”
光违约金就要赔一亿,这至少是大食两年的财政收入,拉希德哪做得了这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