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已无法正常运转,还请皇上回京主持大局。”
“不过欠个月俸而已,有必要如此闹么?”柴宗训有些不悦:“宋王怎么说?”
“回皇上,”潘惟德说到:“自皇上离京,宋王便缠绵病榻,如今看来,竟有病入膏肓之相。”
“宋王不行了?”柴宗训心中一惊。按正史上赵匡胤活不到现在,只是现在历史已然完全改道,如此流传下去才算正史。
“国库钱粮充足,为何不先调用发放俸禄?”柴宗训又问到。
“回皇上,”潘惟德解释到:“纪王殿下曾前往国库调拨,却与户部侍郎严允起了冲突,争执中严允突然倒地死亡,户部一气之下严守大仓,不许任何人进入,纪王殿下也没奈何。”
“莫非严允被纪王打死?”柴宗训问到。
“回皇上,仵作同太医一道验过尸体,严允是突发中风而死,只是死得太不赶巧。为发放俸禄,纪王以王府以及产业作抵押,向银行借贷,赵行长怕得罪纪王,干脆四处躲藏不现面,眼下事情以愈演愈烈…”
“别说了,回汴梁。”柴宗训喝到:“此事定有蹊跷,待朕查个一清二楚,再将一干人等问罪。”
“皇上勿要心焦,”董遵诲劝了一句:“纪王殿下乃皇上胞弟,倘不要抵押向其贷款,便犯了大周律;倘接受其抵押,也算是不给面子得罪了殿下,赵行长躲到一边也情有可原。”
“什么情有可原?”柴宗训怒到:“朕一向视小赵为股肱,如今朝中有事,他更该站出来才对,怎能躲到一边?”
“皇上,朝中有纪王监国,主持转运,汴梁又有曹大人留守,赵行长即便有心站出来,也不得不照拂到这俩人的面子。”
虽是劝柴宗训不要心急,但董遵诲的话却是用了心机,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赵德昭。
这也是董遵诲猜到了柴宗训的心思,实际上只要银行贷款,发放俸禄的事便可迎刃而解,偏偏赵德昭躲向了一边,那还不赶紧上几句谗言。
虽然侍卫司已早非以前的侍卫司,董遵诲麾下的亲军司也从侍卫司分离出来,但早些年结下的梁子,两边可都没忘呢。
柴宗训马不停蹄赶往汴梁,召来纪王柴熙谨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事情皆因夏征而起。
所谓夏征,便是朝廷在夏后征收公粮,此即所谓皇粮国税。
今年只有山南东道几个州县报了旱灾,如此看又是一个丰年,各地转运使须将收上来的公粮运往汴梁大仓存储。
汴梁附近商州等地的转运使非常配合,迅速将公粮上缴,不过还未等落库,便被控鹤军运走,算是过了个帐而已。
稍远一些的,那就各种状况层出不穷,什么修船啦,什么有刁民抗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