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开中门,鸣礼炮,并在下人的搀扶下拖着病体亲自到门口迎接。
柴宗训一眼扫过去,赵匡胤比几月前消瘦不少,脸色蜡黄,双目无神。他赶紧上前一步:“朕是来探病的,倘因此劳动宋王以至病情加重,那朕的罪过可就大了,快些扶宋王回房去。”
赵匡胤一副感激的模样:“臣缠绵病榻数月,只因心中惦念着皇上,如今得见天颜,臣虽死无憾矣。”
“宋王正值盛年,何必说此不吉之言?朕还得宋王扶助好多年哩,快些回房,朕好好与你说说。”
赵德昭迎了上来:“皇上请。”
柴宗训忽然想起赵柔:“宋王病重,昭义郡主有没有回来看看?”
赵德昭摇摇头:“臣也没想到柔儿会如此绝情,说什么既已入空门,便早就四大皆空,世间再无赵柔此人,她也没什么父王,更没什么哥哥。”
“想不到她竟如此执着。”柴宗训叹了口气,接着问到:“宋王到底什么病,怎地几个月下来消瘦至此?”
赵德昭嗫嚅几下,竟呜咽起来:“皇上,太医说父王是痰火病,这痰火病可是不治之症啊。”
“怎会如此?”
“原本父王身体一直好好的,可长期不注意保养,又操劳过渡,才至染上此症,据太医所说,父王恐怕时日无多啦。”
“不会的,”柴宗训安慰到:“宋王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
赵匡胤回到病床躺下,看着他的模样,柴宗训也颇有感触。
自重生以来,虽然一直授予他权柄,但柴宗训却也时时防备着他,说白了就是要好好利用他的才能。
即便此次突然听说赵匡胤病重,柴宗训第一感觉赵匡胤是不是趁着他不在,然后设法谋夺些什么。现在看到他这样子,才知道误会了他。
“皇上,”赵匡胤说到:“是臣没用,如今汴梁城中并不平静,臣不仅不能为皇上分忧,反倒累皇上大驾探视,臣实是罪无可恕。”
“宋王说哪里话,”柴宗训说到:“宋王为国事操劳,是朕太贪玩,连累宋王至此,说到有错,错的是朕。”
“皇上可折煞臣了。”赵匡胤挣扎着要起身行礼。柴宗训急忙阻止:“宋王安心养病,朕一定会延聘名医把宋王治好的。”
赵匡胤摇摇头:“皇上,臣的身体,臣心里有数,怕是时日无多啦,只是临终之前能见驾,臣倒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说。”
“宋王但说无妨。”
赵匡胤抬眼到:“你们都出去。”
赵德昭摆摆手,连同所有下人都退出房间。
赵匡胤咳嗽几声:“皇上,臣恐将来无法再随侍在侧,今日所言,便是得罪圣驾,臣也不得不说啦。”
“如今外间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