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河,再有几天路程便可到达永昌府。
如果曹彬进军顺利,永昌府正是朱猡退军的必经之地,倘在此设伏,必能全歼朱猡大军。
作为率领偏师的副将,崔彦进露脸的机会并不多,不过每次控鹤军获胜,他的赏赐都不会少。
人贵有自知之明,崔彦进知道自己勇猛不如刘光义,治军不如曹彬,所以一直安心带着偏师给曹彬打下手。
獐子河虽为河,但阔度、流量均不下于长江,且两岸均为悬崖峭壁,过河不易。且对岸若设有伏兵,四万大军就会交代在这里。
刘庆元率先过河为崔彦进探路,确认安全后,四万大军开始过河。
崔彦进带着前锋营率先过河,还未站稳脚跟,却见前方山谷突然出现大量手持长矛,身着藤甲的兵士。
“敌袭,敌袭。”崔彦进大喝:“前锋营准备迎战,保护尚未过河的大军。”
毕竟偏师,军容气势都不如主力,前锋营虽认真列阵,但总少不了一阵骚乱。
崔彦进大怒:“将刘庆元拿来,本帅倒要问问,他是如何探路的。”
刘庆元战战兢兢上前,其实他对行军布阵一窍不通,之所以派他做向导,是因为大军所过之处,都是些夷民部落,作为礼部尚书的他,懂许多部落的语言。
“大帅,”刘庆元颤抖到:“下官先前探路时,的确未见有大军。”
崔彦进喝到:“那前方山谷中的大军是从何而来?”
一旁有幕僚插了一句:“大帅,怕是这刘庆元早投诚于朱猡,此次作为向导,只是来引我大军进入埋伏的吧。”
“来呀,”崔彦进哪经得如此挑拨,怒喝到:“将刘庆元拿下,待本帅退敌后再行议罪。”
“大帅,”前锋营统领曹珝冲入帐来:“对面藤甲兵越积越多,但并无攻击我军之意,且其兵士身上多有血迹,似是何处退下来的残兵。”
刘庆元为了保命,慌忙说到:“大帅,不如放下官前去沟通一番,以免发生误会。”
先前挑拨的幕僚又说到:“倘放你前往沟通,岂非放虎归山?”
曹珝说了句公道话:“大帅,刘大人孤身为我大军向导,其父母妻儿尚在大理城中,况前方藤甲兵并无交战之意,末将以为,刘大人应不是叛徒,可令其前往沟通,以免发生误会。”
曹珝本是曹彬次子,既然有他开口,崔彦进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刘大人,看在曹统领的份上,本帅暂且放你前去沟通,倘你若有不轨,步枪的射程你可是亲眼见过的。”
刘庆元赶紧执礼到:“大帅放心,下官一定不辱使命。”
崔彦进倒还真派了两个兵士端着步枪瞄准刘庆元后背,当然,这也只是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