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浮萍。”
“百姓,百姓…”董遵诲喃喃自语,在思索柴宗训话中的意思。
虽然道理很浅显,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还是太朝前了。唐太宗虽有‘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之言,但仍将人分了三六九等,而柴宗训这几日所说,是真正的人人平等,也难怪董遵诲难以消化。
草坝寨的百姓大都在‘打土司,分田地’的白布上按下了手印,但草坝寨毕竟太小,农舜还须去其他寨子宣传,一日一到便成了两日一到,甚至三日一到。
每次农舜总会遇到不同的问题,但柴宗训总能给他准确的解决方案,农舜对他佩服不已,直接尊称他为老师。
“老师,”农舜又遇到了新问题:“近日寨中有联络到土司麾下的壮丁,听说按人头均分乌蒙部土地,这些壮丁家中都能分大不少,但他们在土司帐前本有一份粮饷,虽不足田地收成多,但毕竟不用勤扒苦作么,所以都有些摇摆。”
“这个倒也好办,”柴宗训说到:“乌蒙部这么大的地方缉盗巡查,维护治安,抢险救灾都需要人,可在五千兵马遴选精壮者充任。除此之外,近几日我研究了乌蒙地形,可在多处修建沟渠,引水灌溉,这样各寨都会有水,不再发生械斗,正好可由这些人充任。”
农舜想了想:“以前只须在帐下听用便可领饷银,如今竟要劳作,他们会答应吗?”
“他们可保世世代代都在土司帐下听用吗?”柴宗训说到:“但均分了田地,新建了灌溉沟渠,世世代代都不会再挨饿。且其中佼佼者,可参与到治理乌蒙的事物中来,孰轻孰重,可以让他们自行掂量。”
俩人正在商议,寨主忽地出现在山洞口,身后还跟着几个壮丁。
“农舜,你日日在寨中四处乱窜,究竟是在做什么?”寨主喝到:“还有中原人,为何还不离开?莫非你们在酝酿什么阴谋?为何寨中百姓都不肯再参与拼斗?”
“寨主,”农舜说到:“拼斗对草坝寨没有任何好处,且现在伍德寨同样也无心拼斗,咱们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吧。”
寨主紧紧盯着柴宗训:“这几日寨中气氛与以往不同,先时本寨主到山上的荷花寨取柴刀,那里也和草坝寨一样,人人眼神躲闪。这些事以前都是没有的,自从你们几个中原人来了之后才变成这样,说,你们究竟在酝酿什么阴谋?”
柴宗训淡淡到:“我们没有阴谋。”
“没阴谋请你们即刻离开草坝寨,否则别怪本寨主不客气。”
杨延德挺枪上前:“你欲如何?”
“我欲如何?”寨主喝到:“来人,将这几个中原人拿下,交土司问罪。”
柴宗训起身到:“我本无罪,你凭何拿我?”
寨主怒到:“自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