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看了一下奏折署名,臣都察院佥都御史张兆麟。
佥都御史也算是高官,柴宗训查了一下张兆麟的履历,原来他是当年从征朗州的控鹤军都头。
按说李处耘也出身于控鹤军,张兆麟没必要将他置于死地,再说李处耘本就死了,而且御驾亲征,战场上发生了什么,难道皇上不知道?
当年为了麻痹荆南城防,确实让圆滑一些的李处耘与荆南接洽,过程中也许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但也只是形势需要嘛。
后来李处耘司牧荆南,的确纵容部下,但也为此受到降职的惩罚,没几年被郁郁而终了。
于是柴宗训在奏折后面批复:李处耘谋反情节,事出有因,出镇荆南玩忽职守,已受责罚,此事无须再追究。
像这样的奏折,柴宗训经常会收到,既不能打击御史的监察积极性,又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官员,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折中处理。
但此时突然弹劾李处耘,柴宗训敏感的想到即将出任辽东经略的李继隆。
他即刻将大学士,都察院左副都御使张齐贤召来:“张卿家,近日记得约束都察院御史,莫被人当了枪使。”
张齐贤还没答应,便有一本都察院联名弹劾李继隆的折子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