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 / 3)

我再次在梦里听到一个女孩哭泣的声音,声音稚嫩的像个孩童。她哭的声嘶力竭,刺中了我的心脏最柔软的部分,我有最刻骨铭心的痛感。

梦里卷起凛冽的风像薄而锋利的冰片,一道道割过我的脸,雪堆满瞳孔挡住双眼。等我一睁开眼睛,发现我就站在修道院的门外。教堂的尖顶刺破苍白的天空,散落一片片碎裂的月光,落在无风的湖面。

我推开修道院教堂的厚重的木门,忽然漫天的风沙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灌进幽暗的院内。我沿着蜿蜒曲折的脉络触摸着古迹斑驳的门庭,好像是我无数次抚摸过的,瞬间温热我的在风雪中冰冷的身躯。

我沿着窄窄的楼梯,往上走,黑夜咒诅了每个角落,落脚声清晰的弥漫开来,传递到很远的地方。

女孩的哭声从阁楼上传来。清晰的钻入我的耳中。阁楼外能看见从天窗倾泻下来的月光。

我猛一下推开了门。一股冷风从阁楼扑过来,我往后退。

该死,我醒过来了,是从雪地里爬起来的。我很想知道那个哭泣的女孩是谁。她在我梦里生活了很多年。

我的助手海格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在这雪地里,睡觉,做梦。四周荒无人烟。大雪纷纷扬扬还在下。

伦敦时间:下午15:55。

海格笑我白日做梦,做白日梦。

我问有什么区别。他说没有,先生。态度立刻变得很严肃,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我们两个真是一丘之貉,说话的风格都这么像。他的左臂受了伤,用纱布包扎着。我认识他之后的三分之十的时间里,我总是发现他都在受伤,不是被狗咬,就是被女人咬。

这次受伤例外。海格是我派去火车站跟一个神秘人黑衣人接头的,也是他时乖命蹇,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身影在车站桥洞底下一晃而过,他就追了上去。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个黑衣男子突然转身,斜刺里一刀刺中了他的胳膊。当他看清黑衣人戴着假面,嘴角邪恶的笑意,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总算海格曾在军队的炊事班服役过,擅长舞刀,没被杀死。

他怒气冲冲回来想找我发火,没想到我莫名其妙到了这个荒郊野外,所以他暂时忍住了。直到我问起来,他又发起火来,大声说,您没有说跟我接头的人会打算杀死我,先生,您险些要了我的命。

我的脸像青铜一样没有血色,没有表情,转身就走。海格有些胖,跑起来轻轻喘气,追上我问,您被人袭击了吗,怎么晕倒在这儿?

赫本伯爵被杀死了。我说。

有句话我特别喜欢。除去不可能的因素,留下的不管多么的不合情理,但那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我憎恨说这话的人。要是这话出自我口,那么ok,Perf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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