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企盼。我不顾一切的冲进去,风雪忽然散尽。我看到窗前站着的那个哭泣的女孩,瘦削的脊背起伏着。就在我闯进阁楼的瞬间,她停止了哭泣,缓缓转过来,背对着月光看着我。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溢出来的血,就被吓醒了。
我还是没有看清在我梦里哭了十几年的女孩的脸。火车跌跌撞撞停了下来,我一抬头看见车窗外的站牌,斯德哥尔站。
海格跳起来了,说,这就是你让我来和一个神秘人接头的地点。
我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一辆从别的站开往苏黎世幻城的拉货火车恰好启动,踏着紧凑又开阖有致的拍子,缓缓驶出车站。
海格还在唠唠叨叨抱怨上次接头被刺事件,我已经窜起来,冲下了火车。临出门时,乘警提醒我说,先生请不要走远,我们在这个站只停5分钟。
海格追下来,望着我一脸找不自在,埋怨说,先生,风这么大,您还是回去吧,您看到了月台上方那口钟了么,才走了5分钟,还有25分钟呢。
我看了一眼月台上的钟表,时间是15:05。我很不耐烦斜着眼睛瞪了海格一眼,示意让他闭嘴。但是海格的性格,众所周知,死猪不怕开水烫,表面一副谦谦君子样,其实臭皮囊裹着一具朽木。他还在搜肠刮肚找各种借口挑战我的耐性。
斯德哥尔站有一座弯弯的拱桥,火车道从桥洞顶蜿蜒而过。穿过桥洞,对面是拉货火车的铁轨。我看了看月台上的时钟,迈开步子跑到了桥下,望着几乎干枯的河水微澜,不说话。
海格指手画脚的讲述当时他与黑衣人在这桥洞下搏斗的情景,他说:我当时按照您的吩咐,先生,在这儿等着接头的人,对,就在您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我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快步穿过桥洞,我就迎上去了。我想说很不幸,我就在这儿被刺伤了。等我再抬起头,黑衣人已经不见了,您知道我的敬业精神,我穿过桥洞去追黑衣人,可是已经晚了。一辆拉货的火车吐着黑烟圈过来了,挡住我的视线。火车过去后,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先生。
我的助手常常游走在贵妇人等上层人中,要靠表演和吹牛混日子,所以他模拟现场惟妙惟肖,让我身临其境。我说,我知道黑衣人去哪儿了。
一声呼啸,我们的火车启动走了。海格很惊讶,很想冲过去又不敢强迫我走,所以表情非常痛苦。我却很开心,我喜欢别人这种痛苦的表情。如果说,海格带给我一生中最大的乐趣,一点儿也不假。
半个小时后从西雅图梦城发往苏黎世幻城的一下班火车进站了。我听到呼哧呼哧的刹车声,又听到扎扎的启动声。是另一列从他方驶向苏黎世幻城的火车要驶出斯德哥尔站了。
在斯德哥尔站等待的半个小时海格从头至尾没有停过嘴,等5分钟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