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必须立刻蹿下火车,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桥洞,爬上货车离开。
既然如此,拉货火车沿途只在斯德哥尔站暂停3分钟,所以,凶手只可能在斯德哥尔站换车,再不停歇,10分钟后赶到苏黎世幻城。15:05是唯一换车的机会,迟了或者早了,都不可能在15:15左右刺杀洛伊斯。是的,连接两列火车唯一的通道是桥洞,那个点只有你和忽然出现的黑衣人,那么,如果凶手不是你的话,只可能是黑衣人了。
我的上帝!海格失魂落魄的惊叫着,要怎么样的脑袋才可能算的这么准,如果中间有任何差错,都将前功尽弃。那么,黑衣人到底是谁呢?
我说:至少我们知道三点,一,他非常了解我,还有赫本一家;二,15:05出现在斯德哥尔车站的桥洞里;三,他是个右撇子。
多年以后我走回了记忆中的圣菲亚教堂,站在风雪漫天遮蔽的教堂外,看着门墙守着过往时光。记忆在时空交叠中枯萎成一片片落地的蝶,薄的翼抖动,引一场梦的蝴蝶效应。
二年前,我亲身父母的血流满了教堂的地板;年前,养父养母的血染红了教堂的地板。今天,我携一身风尘,回到了教堂。
那也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赫本在教堂的神龛后叫醒我。我爬在赫本的肩膀,看见养父养母躺在地板上,鲜血洒了一地。我从此就失忆了。警察三番五次旁敲侧击打听那晚发生的事,我只记得赫本摇醒我的时候,养父养母已经命丧黄泉了。其余的什么都忘了。那年我五岁。
赫本抚养了我,抚养了我年。但是赫本对于我养父养母的死闭口不谈,也不准我问。后来或多或少的回忆逐渐在时间反复的描摹中润物无声的恢复。
卡门警探托人给我带了句话,让我又险些推翻了之前所有的推理。那人说:赫本的小儿子曼殊菲被人杀死在米兰雪影城,具体死亡时间是15:25,也就是洛伊斯被杀10分钟后。
海格看到了我的另一面,曾经那个我即便看到泰晤士河被阿姆斯特丹的樱花染成血色流过巴黎贵族家的院子,也不会跳一下眉毛,可是这次居然跳了好几下眉毛。他认为我很惊讶,所以问的也很直白,就如同对一个骑着骆驼游过塞纳河的老太太求婚,他的表情又震撼又纠结。
我也很纠结,于是我理都没有理他,盯着西雅图梦城外的海燕穿过蔚蓝的大海,海风特别决绝的抢夺我盘根错节的头发。我经常天半个月不洗一次头,不是海格的提醒,我会忘了我居然还有头发。即便如此,也比海格的地中海生态区还强得多。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于是我果断的挥慧剑斩断该死的思维,想眼前的案子。海格很知趣的找话题跟我搭讪,顺便跟我请假去幽会情人。他说:黑衣人杀死赫本是在15:00,利用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