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抬头望去,洛维尔的身影依旧在缓缓而又平稳的向前,所有的飞雪都从他的身前远远绕开,不敢触摸分毫。
暂时,就把所有的一切先抛之脑后吧。
瑟塔卡在尽力的熟悉着她获得的新能力,直到洛维尔在一片山坡上停了下来。
瑟塔卡控制着自己,也跟着降落了下来,可能是还不够熟练,瑟塔卡落地的时候一头撞向了脚下的雪地,撞出了一个大洞。
片刻之后,瑟塔卡顶着一头积雪从雪地里钻了出来,看着洛维尔莫名的眼光,只觉得脸颊一阵阵的发烫。
“额,那个,这个我”
“你什么也没有看见,你什么都不知道。”瑟塔卡只能用这样的大吼来安慰自己和表达抗议。
洛维尔淡淡一笑:“你知道吗?人类的意识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她可以帮助人类做到心中所想的很多事情。”
瑟塔卡胡乱的抓了抓自己头发,打掉积雪,若有所思,“比如?”
“比如魔法的运用,比如思想的读取,比如力量的引导和施放。”
洛维尔又用手指了指面前如镜的白雪,继续说道:“又比如在这种绝境之下,对世间,对生命的不舍和眷恋。“
洛维尔深深的吸了一口面前的空气,颇有些陶醉似的开口:“多么怀念而又熟悉的味道啊!”
瑟塔卡转身看向这一片光亮如镜的山坡,却突然感觉到有些熟悉,回忆渐渐在心底浮起,那一道快速滑落的痕迹,那一双兼而有力的臂膀,那一抹被浪潮淹没的身影,和那相隔不久却恍若隔世的无声呐喊。
瑟塔卡跪倒在面前的白雪上,眼睛渐渐湿润。
“这就是神灵吗?这就是你们吗?对着面前消逝的生命漠然无视,然后转过身来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不觉得虚伪吗?”瑟塔卡的语气里带着嘲讽。
“你既然一直看着我们,为什么只救我一个人,为什么不把他们也救下来,这对于你来说,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不是吗?”
洛维尔看着瑟塔卡愤恨的神情,表情不变的开口:”每一个生灵都有他自己的命运轨迹,起因,结果。结果,起因,是他们追随着你来到了巨神峰,这是他们的选择,是生,是死,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
“没有任何事情是上天注定的,任何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谁也不能例外,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苦苦追寻的吗?”
洛维尔平静的眼神注视着瑟塔卡,后者渐渐平静下来。
“是我”
是啊,要说他们的死亡,应该也是自己的责任,在王城里的鲜血,在巨神峰上的无助,有多少生命是因为自己而遭受厄运,是自己把他们带向了死亡与毁灭,又如何能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