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就这样过去了,害人的和被害的都消停了。但是大伯娘和香草走后记忆就被清除,不会记得今日登门的事,而自己的家人也只当是一个共同的梦罢了。年十五元宵节这天傍晚,芜青陪着一家人去了边镇看灯,这一家和乐的场景羡煞旁人。可是芜青知道,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只是万千苦海中一个随时都会幻灭的甜蜜泡泡,情深不渝的爱情只能存在于故事当中,平凡的世间之人怎么可能将爱进行到底,且不说世间诱惑考验多多,就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一辈子,各人的缺点和不足都充分暴露在对方眼中,在有爱没有诱惑的日子里,还可以情人眼里出西施,爱一个人就包容她的一切,可是当爱随着日月消磨,外边的诱惑算计加深,那些缺点在对方的眼中就会显露,放大,成了生活中不能承受之重。如今爹娘之间已经生出嫌隙,今后的日子是苦是甜,也就只能看他们自己了。芜青也要离开了,张静兰的泪从早上开始就没有断过,苍永长也破例吃完早饭没有出去遛弯。爽儿挨着芜青垂头坐着。芜青看着这样的家人,看着他们对自己的不舍,有些话跟舌尖转了半天说不出来。最后,芜青咬咬牙,还是开口说到:“爹、娘,女儿要走了,可是还有些事女儿不放心,索性就问个清楚。”谁都没出声,芜青接着说道:“妾乃乱家之源,不知爹爹因何想要纳妾啊?如今的好日子才过几天啊,爹爹难道就忘了曾经的日子了?还是爹觉着如今的日子不如以前的日子有趣啊。”芜青停了一会,还是没人说话,都低着头。芜青一看,心里一阵腻歪,于是就对着爽儿说道:“爽儿,姐今日提出,咱们老张家这一支除了遵守祖训不得赌博之外,还要再加一条,不得纳妾,爹是长辈,姐无法硬逼着爹爹遵守,不过,如果以后,爹还要纳妾,你们都不得阻拦,但是爽儿要跟着娘亲与爹和离,你负责奉养娘终老,爹就不用你管了,自然有另娶之人给他生儿子,为他送终。”芜青这话说完,这三人都抬头愕然的看着他。“爽儿可答应姐姐?”芜青问道。爽儿想了想,点点头。芜青又对着苍永长夫妇说道:“爹爹不必气恼女儿,娘亲就是一个乡下妇人,没有什么见识,如果爹纳妾回来,娘是一定不会富贵人家大妇的本事,管理不好妾侍的。要知道,大妇压不住妾侍,那这家就乱了,都说男主外,女主内,可是娘主不了内,那这内院起火,爹爹的幸福就打了折扣,所以才退而求其次,让娘成全爹爹的幸福,保证爹的内院只有一个主妇,保证爹的内院一直和乐融融,爹如今正年富力强,离了娘亲另娶一个女人,儿子也会有的,不过,如果真有那一日,爽儿记得,这家业是你和娘的,爹爹分出去,就分给当初爹爹成婚时的家当就可以了,相信爹爹真心喜爱的女子也一定不会在乎爹爹穷富与否,爽儿可记住姐姐的话了”?苍永长当时气得脸色紫胀,拍了一下大腿说道:“你这个不孝女!”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