皁允晨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那群挟持了他的人,还带走了老丁的遗体扬长而去,不留给他半分念想。他也许一辈子都忘记不了黑衣人首领临走前的眼神,凌轹而无情。
雨滴狠狠的拍击在他的脸颊,像是一个个大嘴巴子刮在上面一样。不知为何,皁允晨宁愿就蜷曲在地面上不愿意起来。
没有一丝一毫的惬意和宁静。可能是,只有冷清的趴在这积着一摊雨水的地面,寂寥的听着雨声淅沥才有些许安慰。
皁允晨内心里刚刚合上一扇大门,那萦绕在脑海的私语又响起了。
“很糟糕吧,这一切。”那个温柔的男声响起,皁允晨真的产生了一点倦怠。
“哗啦哗啦。”脚步摊过积水的声音。将他的意识一下拉至清明。
皁允晨意识到有一个人向他走来,但是他现在不想抬头。现在他是真的好狼狈。只想默默的瑟缩在角落舔舐着伤口。
他想起了是怎么认识老丁的了,那一段朦胧的记忆好像又被他记起。一道老旧的闸门被推开。
路边的柳絮飘飞,俏皮的落在行人们的头发上,或是肩膀上。漫天飞舞的‘白绵’不断的挑动着路人的神经。
一座人行天桥横跨在公交车站台旁的临时休息的天棚上,一半有一半无的阳光撒在路面,只有一点稀稀拉拉的行人打着伞的阴影。
没有嘈杂的叫卖声,连车辆的喧哗都没有。不过行人的喷嚏声解释了为什么这条路上的人为什么这么稀少了。
这个时候。
这条飘柳街的一处,时不时的发出一点“乒乓”的问题碰撞声。在正中午的时间,人流较少也引不起丝毫其他人的注意力。
“你是什么人?”一副吊儿郎当的短褐发男孩拐进了一个角落。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男孩一直在他的后面跟着他。
“我能是什么人?”
“刚刚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来抓人你没看见吗?”后面跟着他的一个和尚头的男孩摆了摆说道。
皁允晨还是很奇怪这个和尚头男孩说的话,因为在那家黑网吧里的都是熟客。他可是出来都没有见过他。
于是他后撤了几步,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条。
“别跟着我。”皁允晨颇有几分匪气的说,可真不像现在的他。
“我偏跟着你,你要和我打架吗?”和尚头男孩饶有兴致的说道,一看见打架他就来了兴致。虽然说他本身就是来打架的。
不,应该说他是来杀人的。不过之前人多眼杂,但是这个男孩倒是挺有意思的。居然先发现了他,还找了一个天时地利的机会想先下手为强。
“你叫什么?”皁允晨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和尚头的男孩,这是他以前跟着一个师傅练出来的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