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流出的鲜血逐渐回流,都倒流进了白玉龟的口中;流经身体,白玉似的身上多了一条条的血线;绽放血光,十分妖异。
终于流经的鲜血都被吸收了干净。
白玉龟神色有些不满足,但还是在隐去之前吐出了一口生机。
生机不受阻隔,像认主一般,从赵清怀里飘出,直接飘进了小丫的体内。
有了这一股生机的补充,让小丫脖颈上的伤口,长出了一条条虫子般的肉芽,粘连在一起,最终伤口平复。
悲痛不已的赵清没注意这些,只是不舍并轻柔的将小丫放下,并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他犹记得,小丫一直说要嫁给他,“却,,再也没了机会“。
赵清再起身时,眼神中满是寒冰。
再看刘风,却在劈下一刀之后,心气平缓,压不住身体里的乏意,靠着墙根沉沉的睡了过去。
赵清将其绑上,把他的嘴给硬塞了起来,让他发不出声音。
然后拾起那把砍死小丫的刀,照着他的脚趾砸了下去。
确实是砸,赵清用的是刀的背面;砸完一根脚趾后,继续砸下另一根;脚趾砸完,砸向腿骨;然后是手指,手腕,手臂
在赵清砸下第一击的时候,刘风其实就醒了过来,但是赵清的绑缚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动弹,嘴巴被塞的没有一丝缝隙,传不出一点声音。
赵清没有去看刘风的表情,因为他怕,他怕他去看了就会忍不住直接在他脖子上来一刀,那样太便宜他了。
于是寂静的夜里,持续的传来了”噗噗噗“的声音。如屠夫碎骨。
最终在快要天亮时,声音停歇了下来。
寨子里最早起的人不是男人,也不是孩子,是那些男人的女人,孩子的母亲,起来为新的一天准备早饭。
就在一个妇女出门泼水时,惊声尖叫了出来。
最后在那个地方又一次聚集了寨子里的人。
却是在一个墙根下,人们发现了刘风,脑袋和躯体完好,四肢却和兽皮衣衫粘连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刘风死了,他的双目圆张,是被活活的痛死的。
寨子里唯一没来的,就是刘树根一家,刘树根吃着早饭,眼睛却看向外边。”清小子,不知道你会走到哪一步。“似是呢喃。混合在吃饭的声音中,没有人听到……
赵清怀里抱着小丫的尸首,不见停歇,他已经麻木了。
走过荆棘,踏上石堆,穿过河流,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记得小丫说过:“要和自己一起走。“
小丫呢?赵清木然地低下头,眼睛里有了一丝闪动,”在自己怀里。“
那还缺什么?不,什么都不缺。赵清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