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布上面没有称呼,下面也缺少落款。
写信之人,不能确定迪伦凯的身份,有着回忆记录,启示记录。迪伦凯看懂了一半,有一些短句无法理解。
涧水崖正是迪伦凯出生的小村庄,距离莫克小村百余里地。信笺上面提到了迪伦凯三个字,这封信就是给自已的,这一点没有错。自已名字是父亲起的,一直没有改动过。
信笺的语气,让迪伦凯很不解,其中一些细节,还是打动了他。
屋前迷阵桩,草堂串木栏。
迪伦凯长大后,经常去后山打猎,有一次走得远了些,遇到零散的猎户,一打听,才知道不远处就是涧水崖,当即决定去看一看出生的地方。
那是座很孤独的吊脚楼,木柱很陈旧,却很结实,屋顶上盖着茅草,时隔十几年过去,上面的长草好像是新铺的。
门前的地面上,有二十多根离地一米多高的树桩,想必是为了视野好,才截去了上面的树干,上面重新长出小树枝,这时却一根子枝都看不到,有人细致的砍掉了。
迪伦凯爬了上去,屋里的情景,有些熟悉,收拾得很干净。尤其是草堂中间,有一圈木头制造的半人高的围栏,制造得很精致,被擦得干干净净。
这是自已小时候玩耍的地方。母亲很少出去打猎,可忙碌的时候,有时也不得不去帮助一阵,只能扔下幼小的孩子,放在木栅栏里,防止他爬出去,掉到楼下。
迪伦凯在屋里静静的坐了一个多时辰,才悄悄离去。
走到山顶,回头看时,才明白了一些事情。自已不久前得到了南郡第一武士称号,族人才精心的修缮了这间屋子,希望他以后回来看看,念些旧情。
迪伦凯不恨涧水崖的人,怎么做是他们的选择,回不回来,是自已的心情,他不想再见到他们。
他们愿意把那座房子保留着,在赌迪伦凯成年后飞黄腾达,声名远播,那么这座房子,将成为部落保护神,淳朴的村民,也有他们的智慧,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在这点上面,他没有意见。
迪伦凯看向晴儿,她在哭,就站在面前,仰着脸看着他。
“这封信笺是谁写的,又是谁让你带来的。”
颤声的问道,信笺里面一句。‘得儿迪伦凯’,让他心颤、迷茫,这分明是……
“我的父亲,也是你的父亲,是他叮咛了多遍,叫我带来的。”
一声突如其来的春雷,在心底炸开了,炸得人进入了极度虚弱。
幼小的迪伦凯曾今把母亲遗留的大弓拖回了家,这个记忆在他再次看到那张挂在墙上的大弓,有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父母双亡,该是多么凄凉的儿时悲情。只到迪伦凯走上了多折山学艺,才选择埋藏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