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霖是真的打算见死不救,可无奈自己的乌篷船也沉了,只能跳进水里单手圈住苍染晨的腰,另一手抓住船夫的衣领,破水而出,将两个人救到画舫上。
苍染晨跪在地上狂拍自己心口,她快被水呛死了。
萧景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苍染晨的身上,遮住了她曼妙的身躯,又帮她拍着后背,“没事吧?”
你说呢?你这个大逆不道……咳咳咳……
苍染晨咳得不能自已,小脸涨得通红,可秋风又吹冷了她的身子,萧景霖担忧地皱起眉,他已经很少对苍染晨流露出过多的情绪了。
船家将毛毯送上来,萧景霖一把扯过,把苍染晨裹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抬头问那船家,“有干净的衣服吗?”
“没有啊。”这他们怎么会准备?
苍染晨不咳嗽了,安心地待在萧景霖的怀里,很好,钱也没白花,不然换好衣服,师父就会赶她走了。
“我送你回宫!”
嗯?回宫路漫漫,你不带我去客栈先换身衣服?
“我觉得……”
“你不用觉得!”
萧景霖将苍染晨打横抱起,等不得船家将画舫开回岸边了,直接御风回了岸上,行云流水一般将苍染晨塞进了回宫的马车。
迅猛得让苍染晨始料未及,嘴角一抽,马车就已经飞奔在回宫的路上了。
秦扬川巴着栏杆望着茫茫湖水上乌篷船的残骸,“不解风情,真的是不解风情啊~”
秦涵柏见公主没太大的事情也松了口气,“你出的馊主意?”
馊?你知道我承担了多少这个年纪不应有的睿智和帅气吗?我很累的。
秦涵柏沉重地拍了拍秦扬川的肩膀,“你说公主殿下会不会弄死你?”
秦扬川作惊恐万分状,“不至于吧?师父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之人啊。”
见秦涵柏走开了,鱼音晓才凑过来,学着秦涵柏的样子拍了拍秦扬川的肩膀,“你要承受这个年纪不应承受的责罚,我也很心痛啊。”
“别痛了,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我。”秦扬川甩掉鱼音晓的手,一个两个的假惺惺。
……
游湖当夜,秦扬川就听闻了苍染晨感染风寒、缠绵病榻的消息了,帝君还下了口谕罚萧景霖面壁思过三日,不许任何人探视,还扣了他半年的俸禄。
秦扬川瑟瑟发抖,为了避免帝君的口谕砸在自己头上,第二天一早就进宫探望苍染晨去了。
苍染晨真的病了,刚被灌下一碗药,苦得她皱了一张苍白的脸,秦扬川赶紧拿了蜜饯给她吃。
“对不起啊,我真没想到师父的心这么狠。”
“算了,往事莫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