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嫁给父皇,不是因为喜欢吗?”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儿女私情太过矫情,只有权力才能被牢牢地抓在手里。”凤倾城看了苍染晨一眼,微微叹息,“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母后明日再来看你。”
苍染晨执拗地不肯开口,碧彤慌忙上前,“恭送天后娘娘。”
“好好照顾公主。”
“是,娘娘。”
凤倾城离开后,碧彤打开柜子请萧景霖出来,苍染晨用袖子胡乱地擦掉眼泪,萧景霖竟有一瞬间的心疼。
“师父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吧。”
“何必要自欺欺人呢?”萧景霖道,“正如天后娘娘所说,公主殿下别再执迷不悟了。”
苍染晨背对着他,虚无地摸着锦被上的纹路,“你也觉得我是执迷不悟吗?”
萧景霖咬牙,竟然没有回答。
“师父若是觉得我执迷不悟,又为何明知是死罪还要来看我?”
萧景霖看着女子瘦削的背影,目光里是他不自觉的温柔和眷恋,“害你染了风寒,我于心有愧。”
“师父心里若是没有我,那我也是自作自受罢了。”
“我对你只有师徒之情。”
“执迷不悟是我的事情,师父有本事就永远都别回应我,久了,我看不见希望,也就死心了。”
苍染晨笑了一下,眼里的泪滚下来,溅在她的手背上,又被她轻轻拂了去。
萧景霖愣了很久,终是移开了目光,“公主殿下早些休息。”
说完,萧景霖就从来时的窗子离开了,碧彤将窗户关上,又去整理萧景霖躲过的柜子。
“这是什么?”碧彤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纸包来,端详了一会,递给了苍染晨,“好像是萧大人落下的。”
苍染晨打开纸包,里面是八颗蜜饯干,苍染晨吃了一颗,酸得皱了脸,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人家做蜜饯用的是糖是蜜,只有她师父做蜜饯用的是醋,一大缸的醋,酸得好像想谋杀她一样。
三年前,苍染晨在玄灵院的时候也落了水,是和萧景霖打架,一时间没站稳掉进湖里的,冷风一吹就病了。
萧景霖诚惶诚恐,苍染晨就顺水推舟赖在了玄灵院,又怕父皇母后知道了怪罪萧景霖,愣是让碧彤咬紧牙关,就连秦扬川都迫于淫威替她打掩护。
可大夫的退烧药很苦,苍染晨死活不肯吃,萧景霖就拿蜜饯哄她,可苍染晨为了逃避吃药非说自己不喜欢甜,只喜欢酸。
“谁家蜜饯是酸的?”萧景霖觉得苍染晨说了一个天方夜谭,又收敛着脾气哄她喝药,“你这烧要是不退,就是捡回一条命也得烧成傻子了。”
“那我不管,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