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师父的心意,黎笙自然不敢糟蹋,欢欢喜喜地喝了。
“我怕你身子虚,承受不住药性,将上清藤分成了三截,一天一碗药。”
“好说好说,这般香甜的药,喝几碗都成。”
“乱说什么,无病无伤最好,药可不能多喝,你想成药罐子吗?”
黎笙从善如流,“春锦姐教训得是。”
春锦收了药碗去洗,走到半路又回过头来看黎笙,不由深深叹息,“这丫头也是没心没肺,这般相信我做什么?”
……
夜幕降临,水易师尊来了幻海界,黎笙正扒拉着饭吃,春锦姐的厨艺是没得说了。
“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你既然和魔没有半点关系,那去验魔台走一遭也无妨,就是平白给洛城当了幌子,心里真的是气不过。”
水易师尊落座,黎笙扔了饭碗,给他倒茶,“武夷大红袍,被我糟践得只剩下半饼了,师尊快尝尝。”
“这般贵重,你是有事求我?”
“无事无事,良心发现便拿来孝敬您。”黎笙敬了水易师尊一杯茶,“这段时日得您和几位师尊照拂,我在昆仑墟过得很开心。”
“献殷勤就献殷勤,你别一副后会无期的样子,好似在跟我辞别。”
黎笙笑得有些勉强,只是月光洗涤了她笑容里的苦涩。
水易师尊放下茶杯,郑重地看着黎笙,“你不会是真的在和我告别吧?你要走?”
“不走,我交了一整年的学杂费,这才几个月啊,我不亏得慌?”
水易师尊颇为赞同,又拿起了茶杯,“鬼卿这家伙,有什么好东西全留给你了,上清藤是这样,这大红袍也是这样,估摸着那药田里的东西都是给你的。”
“水易师尊,那里就是火月刑场吗?”黎笙指着东北角亮起的一条路问。
“正是,那火烧了几千万年了,经久不息,昆仑墟弟子只要走过这火月刑场,不论生死,皆与昆仑墟永无瓜葛。”
永无瓜葛,那便是最好。
“听闻从未有弟子能够活着走完火月之刑?”
“这火烧的不仅是人的皮肉,更烧着人的灵魂,凡过火月之刑,皆是以肉体凡胎承受灵魂之焚,不得使用任何灵力法器,这火能将人烧得尸骨无存,是以千万年来,火月刑场吞噬上万人命,却无一碎骨留存。”
“黎笙,你突然问起这个做什么?”春锦从饭桌上抬头问了一句。
“好奇而已,每当入夜都能看见这火月刑场,宛如一条火龙盘踞,甚是好看。”
“多少人对它闻风丧胆,只你觉得好看。”水易师尊道。
“也不知道师父何时会回来。”
“修罗山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