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靖黎放下酒碗，抬头看向院落门口，黎笙就站在那里，一身黑色的衣，像是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他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来了，可是他却想回头看看身后的人了。
“苍靖黎，我喜欢你。”
云渺渺笑了，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落在地上泛着月光。
“我娶你。”
“什么？”
云渺渺愣在那里，看着苍靖黎站起来，看着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伸手温柔地擦掉了她脸上的泪。
“我说，我娶你。”
黎笙的手骤然握紧，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苍靖黎，眼里竟有了泪光。
“苍靖黎，我明明知道你只是在说气话，却还是动心了。”
云渺渺笑得很灿烂，可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不是气话，你可愿嫁给我？”
苍靖黎再也没有看过黎笙一眼，只是垂眼看着云渺渺，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星光，美得惊心动魄。
“黎笙，你心里明明爱着他，听闻噩耗不管不顾地来了，你既然喜欢他，为何要那样伤害他？”蘑菇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黎笙了，“要么进去阻止，要么就离开吧。”
黎笙不肯走，即便心脏疼得厉害，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都不肯走，像是固执地在等一个答案。
“苍靖黎，是你说要娶我的，此后经年，你不许后悔！”
“永不后悔！”
云渺渺上前，踮起脚，去吻苍靖黎。
黎笙骤然转身，一口鲜血吐出，灵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挣脱出来。
“你这心里到底有没有他？”沧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他扶起黎笙，拿袖子去擦她嘴边的血迹。
“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黎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何为会这么难过，心脏像是被搅碎了，她靠在沧溟怀里，可男子的体温却丝毫无法温暖她。
沧溟看着云渺渺的吻蜻蜓点水般落在苍靖黎的唇上，可苍靖黎就木讷地站在那里，不回应也不拒绝。
“带我走吧。”
黎笙几近哀求，沧溟叹气，撕裂空间带黎笙离开了。
苍靖黎突然抬眼去看，院子门口空荡荡的。
……
“这是哪？”
黎笙不知道沧溟撕裂空间将她带到了哪里，只是他们站在山巅之上，离星空极近极近，好似她一伸手就能够摘下星辰。
“美吗？”
黎笙点头，“很美，我还从来没有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过。”
沧溟坐下来，双脚垂在云雾里，他拉了黎笙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这是四方神钟之一，是人族守护的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