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如何能够报复师父呢?”
“为师对你有诸多愧疚。”
“我母亲已经死了,我要师父的愧疚有什么用呢?”
“你要回叶家吗?”
“师父怕我回去揭穿黎笙的身份吗?”
“不,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看来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也是,黎笙丢失的一魂一魄都找回来了,师父要去保护她了。”
“安衾,我绝没有这个意思,你是我的徒弟,我也会倾尽所能地保护你。”
“不需要,我安衾已经仰赖师父救了性命,不敢奢求师父的保护了。”
安衾站起来,因为在风里吹得久了,身子有些僵硬,摇晃了一下,君逢扶了她一把,又被安衾推开,眼睁睁看着她郑重地跪下。
“师父,安衾拜谢师父的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教导之恩。”
风狼躲在安衾身边,看看安衾又看看君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它还在吃奶的时候,母亲就被赏金猎人杀了,是君逢抱走了它,好吃好喝地养着它,后来小安衾来了,也是吃奶的年纪,就和它玩闹厮混在一起了。
君逢和安衾,于风狼而言,都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君逢叹气,“安衾,你记住,我永远都将你当做徒弟,当做女儿,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环琅天都欢迎你。”
安衾慢慢地站起来,风狼恋恋不舍地蹭着她的肩膀。
“大狼,好好保护她。”君逢伸手拍了拍风狼宽阔的脊背,“若是想回来了,随时都可以。”
“安衾告辞。”
君逢看着安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有她身边的风狼还一步三回头地留恋着他。
……
云梦泽。
药宗站在云崖居门口探头探脑的,空气里还有淡淡的桂花酿的香气。
“不是说再也不回来了吗?怎么还带姑娘回来留宿了呢?”他们云梦泽的药尊怎么就这么不正经呢?
药宗抬头看天,“这都过晌午了,也该醒了吧?”
默风从药田里收割了一大堆草药,正指挥着药童一趟趟地搬着,路过云崖居的时候,冷不丁就瞧见了贼头贼脑的药宗。
“药宗师父,您在这做什么呢?不怕药尊大人打你哦?”
药宗吓了一跳,转身气呼呼地瞪着默风,“你这神出鬼没的,是想吓死我,好继承云梦泽是不是?”
冤枉,大大的冤枉!默风睁着纯洁无辜的眼睛,“药宗师父,您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这万一要是贸然进去,再被药尊直挺挺地扔出来,我这药宗师父不要面子的啊?
“我们做人属下的,最有分寸了,哪像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