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惊呆了,看兄长们个个脸色灰败,她再转头,宁毅身着军袍,腰上挂着配刀,神色肃然的看着他们。
她不由心跳加速,虽然她有好多个兄弟,她的哥哥个个都有本事。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像宁毅这样的男子。
正气凛然,有着与旁人不同的气魄。他立在那儿,仿佛就是天地间的英豪,连父亲的气概都难以与他匹敌。
她脑海中不由浮现在街上,他夺鞭的情景,虽然他将自己摔下马,将自己绑起来关到牢里,这一刻看着他还是让她脸红脑热,心怦怦跳。
“宁将军,就此告辞。”张士昭道。
宁毅淡淡一笑,与他见礼。
“还不走。”张士昭拉着女儿走了。
回去的路上,张士昭冷着一张脸,张阿九在路上知道发生了何事。
她万万没有想到,宁毅居然还敢打父亲,在她的认识里,父亲是天底最最厉害最强大的人物,没有人敢打他的。
可是他却敢,而且父亲还要忍着,这世间竟还有比父亲还厉害的人。
她父兄脸色不好,也不敢说话。
等回到张府,六夫人迎出来。
看到女儿平安回来,忙将女儿抱到怀里。
“阿九,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为娘了!”
“阿娘……”张阿九窝在母亲怀里,眼泪哗哗的不由委屈的哭起来。
张士昭沉着脸大步往里面走,张家四兄弟跟着进去,个个脸色都极是难看。
六夫人意识到不对,忙放开女儿跟着进去:“督军,这是怎么了?”
张士昭不回答,只道:“去拿些金创药进来。”
拿金创药?
谁受伤了?
六夫人心里担忧,忙让下人去拿金创药,又把女儿叫到一旁。
张阿九缓缓的将事情说了。
六夫人大吃一惊,心想宁毅未免太猖狂了,竟敢打督军。
她忙又进内堂,听到张长智道:“父亲,宁毅他欺人太甚,为什么我们还要忍他?”
“就是,我就不信宁毅敢对张家如何?哼,我带人去烧了他的将军府。”张长兴道。
“怎么,你要谋反吗?”张士昭道。
谋反?
他们就没有正正经经从过朝廷,根本谈不上什么谋反?
“宁毅跟盛长德有所不同,他刚来西北时,西北的几个大将都不太服他,现在不是个个都服从他的调配?”张士昭道。
“他能攻下掖城,又占得无字城,有他的本事,不可乱来。否则他集全军之力来剿我,对张家没有好处!”
张家兄弟皆默。
“督军,让妾身为您上药吧!”六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