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布帘被人从外面拉开,服务员托着餐盘将两个白色的大碗放在桌上便离去了。天成一看,白色的碗里盛着淡黄色的汤汁,汤面上漂着芹菜粒和香菜沫儿。大块儿的牛肉下卧着白色的米粉,碗边还有几粒烫过的油菜和一个金灿灿的煎蛋。这不就是自己平时总点的加菜加蛋加粉的牛肉粉吗!天成很自觉地把另一碗推到了温温的面前。
“你吃嘛,我在这里上班平时中午净吃米粉了。这两碗都是给你点的。”
“怎么没见你点餐?”
“这顿没要钱的,我本来就在这里上班,跟他们说一声就好了。不过要太多了,可能就该收费了,这两碗你先吃,等雨停了咱们再去别地儿看看。”
“那好。”说罢天成一边吃一边跟温温聊起来。“那你考研只是想考在北京的学校?还是就奔着清华考的?”
“应该是高考的时候没有选好学校,就在湖南当地上了。入学以后真是想退学。”
“上高中的时候报名都没什么经验嘛。”天成安慰道。
“我当时是想上北京的学校,但我初恋那时候就很烦。说我不上湖南当地的大学,就是不爱他,就是背叛他。他家里人在地方是个当官儿的,好多事儿他都不是凭自己的本事,家里就都帮他解决了。”
“那怎么现在又要往北京考呢?”
“上了大学没多久,还是大一的时候吧,就跟他分手了。当时正是他出轨了,就正好借此机会跟他分开了,然后在第二年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北大的研究生。一开始也是在网上联系,后来他来我学校看过我。想着男朋友在北京我就也考个北京的学校吧,当时跟我初恋在一起的时候,他父母也知道。但他们都是在政府部门当领导的,就觉得他们儿子特别棒,我能跟他们儿子在一块儿绝对是高攀了。而且我家里情况也确实不如他们家,我家里还有哥哥和姐姐,而他是家里的独生子。因为那时候他家里人看不上我,所以后来我就觉得门当户对特别重要。既然他是北大的研究生,要考个跟北大平行的学校,在北京好像只有清华了吧。”温温讲到这里停了一下,看了看天成接着说道:“不过今年年初的时候还是跟他分开了,但这段时间已经让我下定决心要考清华,而且也已经做了很多准备了。”
天成听着觉得话题越发沉重,琢磨着换个什么话题。“你还有兄弟姐妹啊,是亲生的吗?我家里也就我一个,好像我身边都是这样。”
温温看着窗外说道:“其实我也是上了高中才来的长沙,以前家就是在下面地级市的一个县城里,离娄底比较近吧,但也要坐火车。农村传统又迷信,重男轻女的现象很严重。在我出生后,我爸爸觉得我是女婴而不是他们想要的儿子,就打算掐死我,我妈妈这边的家里人好不容易才把我救下来。后来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