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让她进,他自己也不进屋,而是转身进了林子,再也没开过门。
“可晚上他回家时,发现有人闯进了屋。他上楼去查看她都干了些什么,却发现她一丝不挂地在床上躺着呢。他要给她钱打发她走,可她说她是他老婆,他必须让她回家来不可。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打闹来着。这是他妈告诉我的,她简直为这事烦死了。李光辅对她说他就是死也不再跟她一起生活了,就这么着,他拿了自己的东西,直接就奔工友家去了。过了一夜后,他是通过邸园到林子里去的,再也没有挨近过那村舍一步。看来那一整天他都没见他老婆一面。可第二天她去农场里面大吵大闹,说她是李光辅的合法妻子,可李光辅居然在家里勾搭别的女人,因为她发现抽屉里有香水瓶。我就听说了这些。”
黄思瑶看到这里紧张起来,但随即又放松,这要是被拆穿的话,她和他可以去其他地方生活。
博太继续说道:“李光生一直住在工友家里,她经常去工友家门外去堵李光辅,他还去找了律师,想让李光辅付给她生活费。她比从前胖了,可却像头牛一样强壮。她到处散布李光辅的坏话,说他怎么怎么在家里养别的女人,他们结婚后他怎么对她不好,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肯定,女人一四处叨唠,什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不管她怎么粗俗,总会有人信她的话,让你怎么也洗不清恶名。我敢说,她说李光辅对女人像下贱的禽兽这话简直让人震惊。而人们往往对这种污蔑人的话宁可信其有,决不信其无,特别是那种事儿。她发誓说自己只要活一天,就让他不得安生。可我就说了,要是他待她如禽兽,她为什么还急着回到他身边呢?不过话说回来了,她是个快到更年期的人了,比他大好几岁呢。到更年期的时候总是半疯半魔的……”
这封信给了黄思瑶一大打击,令她堵心。她在这儿如此生机勃勃的,却要成为那下贱肮脏的事情的一部分。她生李光辅的气了,气的是他居然没有摆脱那个黄念恩。不,她气的是他居然跟她结过婚。或许他当初的确是有点低俗。黄思瑶想起来之前和他度过的最后一夜,不禁颤抖起来。他甚至跟一个叫黄念恩的女人一起体验过所有那些激情,这真叫人恶心。看来最好还是甩了他算了,彻底甩了他。或许他真是个俗人,真是个低贱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