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择路的他被茶几拌了一下，往前摔了过去，幸得及时撑了一下茶几，加上方萍眼疾手快扶了他一下，柳承业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只见是一团十分虚无缥缈的影子，甚至都看不出是人的体型。
满头黑发披散着，一张脸怎么看都不是人的脸，红色的眼睛留着血，血盆大口里獠牙如刀锋一般锋利，闪着骇人的光芒。
嘴角还有鲜红色的血在流淌。
不仅是柳承业，方萍和柳承清都吓得不轻，叶小希更不用说了，都快哭出来了。
而经历了几十年风雨的柳方也有些心里发毛。
唯独柳瑶，坐在沙发上十分淡定。
但眼眸中却又蕴含着杀意。
“你是谁？”柳承业虽然也有些怕，但此刻也站在柳家人前面，盯着眼前吓人的鬼影问。
“呵呵，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怎么见到了反而认不出来了？”
听到这话的众人都有些懵，柳承业怎么会认识这种吓人的东西？
柳承业却是最先反应过来：“你是，依莲？”
对方沉默，没有回应。
柳承业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真的是你吗？”
脚步也在慢慢靠近，虽然对方现在有些吓人，但如果真的是秦依莲，再吓人他也不会害怕。
“是我。”说罢，这团影子开始变得真实，就连这张脸也开始变了。
很快，一张让柳承业朝思暮想，思念得肝肠寸断的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依莲！”柳承业无比惊喜。
“别过来。”秦依莲道。
“我……”
“也不用说什么。”秦依莲道，“你想说的无非就那几句话。”
柳承业喉咙涌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幻想过无数次再次见到秦依莲的场景，想过无数次到时候要跟她说什么，可如今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唯独对她无限的愧疚和悔恨，溢出了眼眸。
“柳董事长。”秦依莲向柳方打招呼，随后又向柳承清和柳瑶微微躬身。
柳瑶也弯了弯嘴角，回应了秦依莲。
“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柳方道。
秦依莲摇头道：“我没恨过你。”
随后秦依莲的目光落在柳承业脸上，二十多年没见了，柳承业变化不大，不过经过岁月洗礼，他看起来更加成熟了。
本就俊朗的脸更加有男子汉气概了。
深邃的眼眸一如当初那样，藏着满天星辰。
“你过得好吗？”柳承业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秦依莲：“要不你也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