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顿住了。
荆如忆有些呆滞的转过身,看向墙壁上的字帖,字体清秀大气,雄健豪放,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
然而,令荆如忆浑身发寒的是,字帖的落款红印章上,赫然两个字——严嵩。
荆如忆的动作,宋正也自然也看见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看着荆如忆,开口道:“贤侄女,怎么了?”
“宋伯父,为何严嵩的字帖会挂着你的房间……”荆如忆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
宋正神情平静,轻声道:“内阁大学士严嵩,是我的授业恩师,我也是严党的人。”
此话一出,荆如忆如堕冰窖,浑身寒意遍体。
“贤侄女,按理说,以我和荆稷的关系,我不该对你出手。”
“但是,你居然想要状告严大人,还找到了我,我若是就这样让你离开,恐怕我这个大理寺卿也要做到头了。”
“形势比人强,你没权没势,又怎么能和当朝首辅斗呢?”
宋正依旧面无表情,语气也依旧儒雅随口,不徐不疾,但荆如忆却从中听到深深的寒意。
完了!
荆如忆心如死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包来硬也没有了主意,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
……
锦衣卫,南镇抚司,一处小院。
“臭小子,你回来了。”
一个身着白色常服的老头,一边浇着花,一边随口道。
“是,师傅,我回来了。”
离歌笑接过老头手中的喷壶,轻声道。
“你觉得时机到了吗?”老头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略有所指的问道。
离歌笑神情严肃,微微颔首,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东风已经来了,万贵妃得病,不见人了,现在朝野中一片猜想,怀疑万贵妃有可能会一病不起,各方势力都准备动手,趁机瓜分万贵妃的势力。”
老头不是旁人,正是锦衣卫南镇抚司副都指挥使——郑东流。
“那我找人将事情捅出去……”离歌笑迫不及待的说道。
郑东流摇了摇头,拍了下离歌笑的肩膀,道:“错!你还是太急了,当年,我退出竞选的时候,我和你说过什么?”
“师傅……您说,想要对付贪官、对付权臣,就要比他们更奸诈!”离歌笑迟疑了一下,开口道。
“你记住了一部分,但你忘记了更重要的一部分。”
“今天,我再和你说一次,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是保命,能够保命,就有更多时间,做更多计划,制造一个一击即中的机会,将那些该死的全部杀掉。”
“忍耐,并不是懦弱,而是为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