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蹊大概其的扫视了一番。
还成。
至少浑水摸鱼的,确实不多。
她前世施粥放粮,见过不少有手有脚,年轻力壮的男子,就混在人群中,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就为了要她一袋子米或是白面,或是多盛上一碗白粥,两个白馒头。
她觉得那些人无耻,却从来懒得计较。
“这德临县的百姓,挺好的。”
林蘅咦了声:“你这是什么感慨?”
“自然是见了这长龙队伍里的百姓,有感而发的。”温桃蹊冲着排队的人群努努嘴,“老弱病残,大多是这些人,少见年轻力壮,能干的男子,可见很是不错。”
林蘅便明白了,笑着拍她手背:“你这话说的不错,怪不得人家都说,孙知县是位好官儿,在德临县十几年,把德临县治理的相当不错。”
可这样的官儿,怎么就十几年都没有升迁呢?
真是奇了怪了。
要么是他朝中无人——可他把德临县治理的这样好,要是朝中无人,那便该有背景深厚的来享受他的功劳,把他从德临挤走,自己来当这个德临知县,再大肆宣扬,将孙全生的功劳,都说成是他的功绩,这政绩报上去,再朝中有人好说话,还愁升不了官儿?
要么就是孙全生自己不愿意离开……但这穷乡僻壤,好吧,如今倒也大多人家都是能度日的。
因为李家就是为官的,这里头有些门道,林蘅便知道一些。
如今瞧着,德临县倒真是有些奇怪的。
偏偏哪里怪异,她又说不上个所以然。
那种感觉极微妙。
温桃蹊听她半天没后话,戳了戳她:“你听。”
什么……?
林蘅恍然回身,侧耳倾听,听了几句,脸就黑了。
她回头看温桃蹊,果然她面色也不好看。
她抿唇:“拿了你二哥的银子,却又只字不提你二哥的事儿,拿着你哥哥的钱,全他自己的好名声?”
温桃蹊也听出来了。
那他们一行人,是因为什么站在这里的?
看热闹的?
底下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其实孙全生没说什么难听话,但老百姓怎么想,就不一定了。
有些人一辈子不成器,活的没出息,就格外嫉妒眼红,有出息的,或是本就富贵无极的人家。
仿佛他们生下来,生在金窝银窝富贵堆里,就是一种罪过。
温桃蹊小迈上去半步,唇角刚动了动,林蘅一把把她给按住了。
她侧目过去,林蘅正不动声色的摇头。
她有些按耐不住,怒气上来,那头一道倩影,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