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
温桃蹊咦了声,往门口踱了两步。
外头陆景明声音沉闷:“胡家打发人来叫我,我得去一趟,长玄还没回来,你们两个自己在客栈待着,别出门,我把明礼给你们留下,成吗?”
温桃蹊从里头拉开门,抬头看她:“在杭州城里我们还能出事吗?”
是不大会,但是林月泉也在杭州,那就一切都有可能。
小姑娘离了他的眼,他心下就不安。
何况他还从谢喻白口中得知,林月泉如今越发不安分,对着人,也敢直言心意,是长能耐了。
他从前真是小看了林月泉。
没想到他来历成谜,几个月了,都没差出蛛丝马迹来。
如今越发叫他看不透——
陆景明深吸口气:“不是一定会出事,是防着你们出事,长玄不在,我要去胡家,没有人看顾你们两个,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好?”
她撇撇嘴,又点点头:“那你去吧,我们自己会小心。”
林蘅掩唇笑。
陆景明也稍稍放了心,又叮嘱交代了几句,才转头离开。
倒是明礼,门神似的,站着门口,一动不动。
温桃蹊眼角抽了抽:“你为什么杵在这里?”
明礼喉咙一紧:“主子说……”
温桃蹊一抬手,制止了他的话:“他是叫你看顾我们,没叫你杵在门口做门神的,我和姐姐要说话,你在门口守着,我们还怎么说?”
是难伺候,顶难伺候。
这位小祖宗也不知道哪根筋又不对了……主子匆匆走了,她别是跟主子斗不上嘴,就来找他麻烦吧?
可是明礼又不敢说,更不敢问,难不成顶着脸去问一句,三姑娘,您是不是在寻我晦气呀。
那不是找死吗?
于是他掖着手,退两步:“那我到楼下去守着好了。”
这么听话,倒没趣儿了。
林蘅上前去拉了她一把,看着明礼走远了,她拿指尖儿戳了戳温桃蹊的腰窝:“你怎么回事?挤兑明礼干什么?”
温桃蹊耸了耸肩:“也不是挤兑他,就是近来吧,他老是在我眼前晃,我浑身不自在。”
林蘅扑哧一声笑出来:“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劝我,别扭扭捏捏,拒人千里之外,合着我真是没说错,放在你自己身上,就什么都不成了——”
她欸的一声,侧目去看温桃蹊:“你不是因为明礼总在你眼前晃悠浑身不自在,而是因为,他每每都是听了陆掌柜的吩咐,跟在你身边儿,看顾你,照顾你,所以你才觉得,浑身不自在呢。”
温桃蹊小脸儿一红:“那就这么回事儿,怎么了嘛。我有手有脚的一个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