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也利用了陆景明。
林月泉曾安慰自己,人都会变,他变了,陆景明又何尝没变。
可是扪心自问——
林月泉抿唇:“但我不是你。”
他抬眼看去:“你总说,这些年,你孤身在外,但是你要知道,你的身上,总流着陆家的血,杭州陆家,与你陆景明,是分不开的,哪怕你父兄对你淡淡,在外人眼里,也不敢不看在陆家面上,对你多些敬意。”
他一面说,一面嗤笑出声来:“这胡家,不也是一样的吗?你走到哪儿,都改变不了,你出生富贵人家,是富贵堆里长大的公子哥儿,和我,是不一样的。”
“所以你就可以背叛所有,哪怕是曾经的朋友?”
“背叛?”林月泉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抑制不住眼底的笑意,放声笑出来。
陆景明蹙拢眉心盯着他,看了很久:“你笑什么?”
“上下嘴皮一碰,这话说的多轻松啊。”
林月泉把手上茶杯重重放下去:“陆景明,二十二年来,你失去过什么?付出过什么?为了活着,为了活的更好,努力过什么呢?你没有——”
他面色阴郁:“你所谓的那些苦,在我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那不过是你陆二公子使性子,与家中闹翻,执意离开陆家,自作自受遭的罪而已,没人逼你,从没有人逼着你,离开扬州,只身经营。
陆景明,你不是我,你不懂我,你也从来没有试图明白我。
朋友?背叛?
今时今日,你凭什么说,我背叛了我们少时友谊?”
眼前的人是陌生的。
陆景明从没听过这些话,更不要说,从林月泉嘴里说出来。
林月泉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他与林月泉结识的那年,他真的不是这样的。
那个明亮的少年,不见了。
陆景明捏了捏手心:“是我从没真正明白你,还是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所隐瞒,从未坦诚以待呢?”
他深吸口气:“我自问不是什么君子,可与朋友交,也从来坦荡,无论是从前的你,还是现在的温泽川。但是你呢?”
陆景明寒声质问他:“你说你三万两银盘下了周家老铺,可你我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你说这话,自己信吗?何为祖产,何为老铺,还有周家老匾——
我大表哥和周家人交情匪浅,我知道些什么,你要我一一说给你听吗?
还有温家的事。
当日你写信给我,我没有半分怀疑,为你鞍前马后,替你打听小姑娘的事,可事后我慢慢发现,你居心叵测,还险些陷我与不义之地。
你明知我与泽川情同手足,却利用我,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