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问了半天才知道。
陆景明已经给家里写了信,叫陆夫人去一趟歙州,到温家提亲去的。
他没明说,但温桃蹊猜到了,偏偏他使坏,温桃蹊猜出来了,他还不松口,又整天拿这个调侃人。
现在这不就把人给惹毛了呗?
林蘅掩唇笑,到后来变成捧腹笑。
她笑弯了腰:“你们俩是小孩子吗?陆掌柜平日里多精明稳重的一个人,也就遇上你,跟个孩子似的,怎么还拿这种事情打趣人?”
温桃蹊理直气壮的骂人:“谁说不是!他简直就是个混账!这种事——我还没说嫁不嫁呢,得意个什么劲儿!”
她一面骂,似乎解气了些:“等回了歙州,我看他怎么说。”
林蘅知道她也就是嘴上逞能图个痛快,等回了家去,万一伯父伯母真不点头,她还不知道要着急成什么样子呢。
但林蘅肯定不敢火上浇油的事儿,这时候也不去招惹她。
“你刚才跟嫂嫂说,晚上要拉我去看花灯?”
温桃蹊点头:“嫂嫂说了,不遇见谢喻白就没事儿,就算遇见了,咱们避开他,他也知道规矩,又不会一头撞上来,拉着咱们说话。
我就快回歙州了,就来京城这一趟,赶上这么热闹的上元灯会,总归是想让你陪我去玩儿的,不然多遗憾呀。”
林蘅把这话细品了品:“往后都不打算来京城了吗?”
温桃蹊小脸儿一沉:“我觉得京城这地方,每走一步,都怕前面有个陷阱在等着,也许是我太多心吧,反正我不喜欢。”
她说完了,抬眼去看林蘅:“你倒还好,反正有齐家哥哥和谢喻白在,还有徐家护着,你也不用操心这些。
便是进了侍郎府的门,谢喻白又不是长子,将来侍郎府的门庭也并不指望你们夫妇两个支应的。
至于我嘛……”
她又低头,飞针走线的穿了两针:“再来京城,也只能是跟着陆景明来的,还不是要为他提心吊胆,我觉得不成。”
她心思重,林蘅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身边有了个陆景明,她才慢慢放宽了心胸的。
于是林蘅也没劝什么。
人各有志。
她觉得京城是非之地,实际上林蘅也这么觉得,不过她的家人,她的爱人,都在京城,不管将来怎么样,一家人总是在一起的,就算是非起落跌宕,她也无惧前路。
“我想着,我大婚那日,是你的生辰,本来还能好好的给你过个生日的,可也顾不上了。”
林蘅看她有模有样的,鞋头已经缀上了两颗珠,欸了声:“陆掌柜说没说你生日怎么过?”
温桃蹊只管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