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酒杯,不知道是否看出了些什么,但还是乖乖听他的,捧着酒杯尝了尝味道。
隋定衍盯着她,就怕她呛到,谁知却见她抬起头,朝他吐了吐舌头,软乎乎笑道:“好辣呀……”
“……”隋定衍将杯中竹叶青一饮而尽,掩住心中的悸动,见她面色坨红,却还要喝,赶紧让人将酒壶拿下去,喂了她好几口菜。若不是她苦着脸说吃不下了,隋定衍觉得自己能喂到天荒地老。
饱了的纪挽棠开始无聊了,拉着隋定衍的袖子吐槽:“陛下,怎么这里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不是说画舫里都有美女的嘛,唱歌跳舞的,多好呀!”
隋定衍哭笑不得,谁跟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一般画舫确实会有歌女舞女,不过他今日只想与臻臻一起度过,便没有让舞乐司准备节目。
就在这时,忽有曲声响起,隋定衍眉头一皱,谁这么没有眼色?
纪挽棠却眼睛一亮:“有人在弹琴!”
舫厢由纱帘隔开,随着水流微微飘动,耳边琴声越加起伏,忽见玉臂撩起红帐,一身红衣明艳动人的美人身系飘带,步步生莲而来。
然而红衣美人脸上笑意还未绽开,竟听到一女子声音:“好!”
金贵人讶然望去,却见她那心心念念的“仇人”正柔若无骨坐在陛下怀中,此时笑着冲她鼓掌,似乎还想起身。
而她盼了两年的皇上,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反倒对怀中女人全神贯注,紧张地搂着她,仿佛怕她被磕碰到。那神色,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金贵人脚步乱了,心更乱,满腔疑问憋在心中,自己都不知道在跳些什么,一个不察,绊倒在地,气氛顿时冷凝起来。
琴音不知疲惫弹着,隋定衍刚想训斥,就听怀中人失落道:“咦,怎么不跳了,方才可好看了呢。”
隋定衍便顺着她意,对金贵人冷冰冰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跳?”
这便是她幻想了许久,见到皇上后的场景?金贵人恍惚起身,依照命令,继续机械的舞姿。
不是说皇上总会一人独自游太液池,寂寞孤独,仿佛在等一位有缘人吗?不是说皇上待人冷漠,即便面对娴妃,也总是不假辞色吗?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她面前之人真的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圣上吗?
她浑浑噩噩跳完了这段舞,却站在原地不肯动弹,仿佛在等待命运最终的审判。
隋定衍见臻臻脑袋一点一点,似乎快要睡去,将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抬头见红衣舞女竟还怔在原地,顿时不耐道:“还不退下,舞乐司没教你规矩吗?”
苏福安听到琴声时便觉得不对劲了,早就进厢候着,察觉皇上似有怪罪舞乐司之意,连忙解释:“皇上,这位是胡妃娘娘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