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接过番役带来的无根草,仔细检查:“皇上,此无根草还含有水分,从采摘下来到今日,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
皇后眼睛咻忽一亮,道:“皇上,宫口检查严格,能将此毒从宫外带来的,身份地位恐怕并不低,这三月共有三位妃嫔曾收到过家中递来的书信及物什,分别是娴妃、纯妃、杨妃,可否要盘问宫口太监。”
纪挽棠就站在隋定衍身边,闻言转头看向他,心想不是吧,不会又要怀疑她吧,谁知下一秒,宽厚的衣袖下伸来一只手,与她相握,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手腕,仿佛没听见方才的话一般。
被衣袖挡住的动作谁都不知,底下人只听皇上沉声道:“自然,苏福安,你亲自去问。”
苏福安领命而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来道:“回皇上,纯妃娘娘与家中通过两回书信,并未收任何东西,娴妃娘娘收到过家中的食盒,小太监们打开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何不妥,杨妃娘娘收到过家中送来的珠宝,也并无不妥。”
皇后似有若无道了句:“看来娴妃妹妹家是请了什么大厨,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这几月可不止一次送膳来了。”
妃嫔与家中互通在宫中是很少被允许的,但陈家算是皇上的母家,娴妃得宠,常常说自己想念在陈家的日子,隋定衍便特允她与家中多联系。
一想到从前的一片心意可能成为龙胎的索命符,隋定衍的心就像是被火在烧,懊恼,恶心,厌恶,不断起伏:“苏福安,去甘泉宫,将食盒拿过来。”
感觉到手上的力道陡然加紧,纪挽棠连忙回握过去,就像是给猫顺毛一般,一下又一下给他顺毛,隋定衍感受到了这股小而坚定的力量,酥麻麻的,莫名心情好了不少,本想叫停,可又舍不得,便随她一下又一下,深深地舒了口气。
孔小媛站在角落,发现皇上与纯妃袖子一阵阵轻微的动静,顿时惊愕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怔在原地。
她见过皇上与娴妃相处,言笑晏晏,但也仅此而已。
可如今,当着这么多人面,皇上竟丝毫不顾及旁人,与纯妃若无旁人,好似他们才是正经夫妻,可是不是这样的,她们是一样的,都是皇上的妾啊!
这是皇上吗,那个对众妃视而不见,仿佛永远都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仿佛永远都不会爱上人的皇上吗?
孔小媛从前坚信,皇上无心,可如今,却不太敢信了。她痴痴看着俊逸非凡的皇上,看着他沉重的眉头,多想亲手给他抚平,但她知道,她没这个资格。
袖子还在轻微颤着,皇上的眉头渐渐松开,孔小媛蓦然回神,沉默着看向纯妃。
可是,纯妃何德何能,有这个资格呢?
……
“皇上,娴妃娘娘说,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