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一直延续到了深夜,隋定衍也难得上头,缓了许久,说了散宴后慢步走出中和殿,一路往西走,守株待兔一刻,如愿抓到了已然半醉的某人。
纪挽棠觉得自己还有意识,又觉得自己没有意识了,她懊恼地想,都怪桌上的酒太好喝,下一秒又疯狂想,好像回去把所有酒都喝完。
被隋定衍抱起时,她晕了半瞬,瞪大眼睛喊道:“你是谁!”
还未等隋定衍回答,便又主动搂着他脖子痴痴笑:“陛下,是陛下……”
她觉得自己好渴,吐着酒气的嘴胡乱寻找水源,这里嘬嘬那里嘬嘬,感觉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处水润润的地方,用尽全身力气吮着他。
“嘶……”她的劲真不是一般的大,隋定衍觉得自己舌头都要破了,皱眉用额头撞了她一下:“真是个小疯子。”
“娘娘,前面有声音……”不远处,有人似乎听到了什么。
“别去。”杨妃捏着宫女的手,那力气仿佛要把她的手捏碎,宫女从没见过这般失态的杨妃,忍住没出声。
杨妃站在原地,看着隐隐约约的人影消失,心像是开了个大口一般,呼啦啦进风。
纯妃与皇上……一直都是这般吗?
她咬着唇,只知道心中翻涌的酸涩要将她吞没,她不是没当过宠妃,不是没被人羡慕过,她也曾以为自己得到的就是所有,可如今与纯妃对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她甚至怀疑,自己真的曾为宠妃过吗,皇上真的喜欢过她吗?
确定人真的走了后,她脚步沉重,暗暗下了决心——她不能再如此无望地等待,纯妃能做的,她也能做,她要将皇上的心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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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干什么?”
两人一路纠缠,隋定衍等不及到瑶华宫了,便进了圣宸宫,正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却见身下人忽的拢了衣裳,一脸懵懂无辜地看着他,“陛下,男女授受不清,你不能脱女孩子衣服!”
“……”隋定衍痛苦地咬牙切齿,“纪挽棠,朕真是要被你玩死了。”
到底是谁先捣乱的!
隋定衍恨不得扯着她的肩膀质问她,但面前人此刻表情太过无辜,叫他狠不下心做那些事,只能暗暗发誓日后再也不让她喝酒了,然后披上衣袍猛喝两口凉水清醒,顺便给她也倒了一杯。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床边,却见她从床上钻下来,半遮半掩奔进他怀里,十分热情地缠上他,凉水洒在他们身上,又迅速火热起来。
帐内温度攀升,即将不可描述时,隋定衍用力按下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的人儿,双眸隐隐发红:“这回不能反悔了,知不知道?”
纪挽棠只想贴着他,迷迷糊糊问:“什么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