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提出,是不是腿部神经有损伤或者半月板损伤,造成他腿部疼痛。
关键是他自己对于医生的询问没什么反应,医生试着敲击他腿部各个结构,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判断他哪个部位受伤,也没能得到有效反馈。
他腿上本来就有一些淤青碰撞伤,是那些流浪汉造成的。
判断不出伤情,就没办法医治,沈鱼琢磨着,要不然找个中医再给瞧瞧,不清楚病因,他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昨天晚上结果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也没车回去,他们两个身上还有伤,干脆就留在医院了。
倒是老公安说,家里人在等他,最后还是回去了。
老公安一进来,就招呼道:快来吃饭,豆浆还热乎着,正好泡油条吃。
没洗漱呢!
医院进的突然,什么准备都没有,现在出去买也不合理,沈鱼叫上他恩公一起,去洗手池那,捧水简单地漱了个口,又洗了把脸。
恩公虽然不肯说话,但沈鱼觉得,他不傻,最起码不像那些流浪汉说的那么傻。
沈鱼牵着他,他就跟着一起走。
别人叫他,医生或者公安,他都不搭理。
沈鱼让他跟着一起洗漱,他就学着沈鱼的动作,一板一眼合拢双手,接了水,动作顿住。
沈鱼也慌忙按住他的手,看看他乌漆麻黑看不出原色的手,看不出原色的脸,沉默片刻,自己捧了一捧水凑到他嘴边:漱口,吐掉。
不是不给他洗,医院没这条件,昨天折腾得太晚,浑身都酸疼不已,他自己都没洗漱,就扛不住睡着了。
本来打算回家好好给他洗洗的,这不还没赶上嘛。
男人就着沈鱼凑过来的手,低头吸水,漱口,吐进水池里。
来回几次,漱完口,沈鱼就带他回去吃饭了。
这个天气,洗漱完,沈鱼觉得自己从嘴巴到脸都在冒寒气。
一回到病房,就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热豆浆。
恩公那手脏成那样,哪怕他看起来好像动作无碍了最起码比沈鱼恢复得好,早上起来,沈鱼觉得自己哪哪都疼,他行动间豪无障碍,沈鱼也不能让他自己吃。
一手拿一根油条,一边喂恩公一边自己吃,明明是两只手同时动作,男人就是吃得比他快。
沈鱼吃完四根油条,他已经吃了八根,还吃了一个烧饼,两个茶叶蛋,一桶豆浆。
沈鱼:幸亏自己有点儿小钱,也能挣,不然真养不起。
老公安也在一边看得直咋舌,不过这年头很多人肚子里缺油水,大胃王不少见,这个只是格外能吃罢了。
他回想了一番今早同事跟他说的审讯流浪汉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