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医生,还是去医院吧。
沈鱼早已经拿出手机,给沈桥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
梁岳龙背着金杉,其他人跟着,这会儿寝室楼下面的大门已经锁了,他们又去敲宿管阿姨的门,把人喊醒了给他们开门。
听说有同学发烧了,宿管阿姨被吵醒了也没说什么,还提醒他们说,这会儿校医室可能没开,让他们直接去医院,告诉他们最近的一个医院地点。
还说她有辆小三轮,可以拉人,问他们需不需要。
这会儿沈桥的车估计都到校门口了,沈鱼等人谢绝了宿管阿姨的好意。
梁岳龙背着金杉,其他人在旁边护着,要是他背不动了就换人。
还没到校门口,大灯打过来,沈桥的车开进来了。
把金杉塞进车里,梁岳龙和应彬跟着,让马成才和盛宇和先回去,要不了那么多人。
沈桥开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医院,又被梁岳龙背着去看病。
一路折腾下来,金杉终于睁开了眼睛,烧得迷迷糊糊的大脑,看见应彬让他张嘴吃药,他就把药吃了,然后被医生扒了裤子打了一针退烧针。
半个多小时后,金杉的体温渐渐降下来了,大家终于松了口气。
他傻愣愣盯着病房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再看看一脸疲惫,甚至衣服扣子都系歪了的室友,混沌的大脑努力运转了一会儿,终于搞清楚了今晚发生的一切。
谢、谢谢
梁岳龙打折哈欠歪倒在一旁的空病床上:都是兄弟,说这种客气话做什么,真要谢
他偷眼看正低声跟沈鱼说着什么的沈桥,轻咳一声:谢沈老师吧,大半夜开车把你送过来。
虽然知道沈老师是沈鱼哥哥,年纪也没比他们打多少,但面对沈桥时,总是不自觉紧张。
都要谢。金杉明白,沈桥其实是看在沈鱼的面子上,真正该谢的是沈鱼。
他喝了一杯应彬给接来的热水,吹着凉喝完了,小声问应彬:我刚是不是说什么了?
应彬看着他,一脸的欲言又止。
我说了?
应彬:你脸干不干?
金杉:?
哭了一路,一边哭一边嘟囔,老大脖子上全是你眼泪水。
他们看了也不好受,这是受了多大委屈,病了之后哭成这样。
金杉:
他左右看看,忍不住问:沈老师也见着了?
应彬同情地说:你在他车里,哭得可大声了,还一个劲儿喊妈妈。
还有什么别不要我,别走之类的话,他们大概猜到了一点儿原委。
金杉重重地抹了把脸:你们都知道了其实其实就是那么回事,我妈走了,跟一个男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