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背,只道她是生死攸关,受了大刺激,这会儿才刚明白过来。 流萤呜呜地哭了好一会儿,如迎春所说,哭痛快了才缓和了情绪,她抬起头问道,“大少爷人呢?” 迎春想了想答道,“方才说是去别院瞧瞧后续怎么修缮。” 流萤抓过衣裳利落披上,这套衣裳是问二姨太借的,不大合身,腰身还算贴合,只是上身紧紧地绷着。 她顾不上许多,扣上扣子就跑出去。 韩正卿从避难所出来就回了别院。 他站在淤泥的外围,瞧着歪倒在里头的断壁残垣,这间院子本就靠外,流萤的屋子旁边就是一条小溪,现下整个被泥浆没了。 当初替她选这间屋,只顾着窗外景色好,全然没想到还有山洪这档子事。将她挖出来的时候,那小小的身子整个成了泥人。 韩正卿手握成拳微微颤抖,只差一步他就永远失去她,而她的命数竟是自己替她选的。 “大爷您瞧,这边基本毁了,正房那边也倒了面墙。” 何三儿知道老爷已死,他顾不上满身脏污屁颠颠地跟在韩正卿身后,点头哈腰地伺候。 因着他是同迎春一起救起来的,韩正卿便没阻着,让他跟着自己,实是因为有事要问。 韩老爷的拐杖陷在泥里,韩正卿捡起来发现它已断成两节。 “父亲晚上宿在流萤房里了?” 这话问出来,何三儿便明白了八九成。韩正卿不称她四姨太,而是叫名字,加上何三儿清楚这两天二房那边的动静,他眼珠一转,全想通了。 “老爷许是有事要问,崔婆子的事问明了便留了下来。” 闻言,韩正卿沉声说道,“我不喜欢模棱两可的答案,何管家现今正在老宅思过,你想好再答。” 流萤的态度令他很是挂心,韩正卿想知道每个细节。 “大爷,我与何管家本就不是亲生,我同他绝不是一路人,大爷您明鉴!” 何三儿也是知道老爷算计了韩正卿,再见到韩正卿的时候他就猜测何管家许是死了,父子对垒,何管家只是个炮灰。 没成想大少爷竟留着何管家的性命,他不清楚何管家能交代多少,只一个劲儿的求饶,方才还想给自己谋个好出路,现下只求能有一条命在。 “说重点。” 韩正卿将手中的半个拐杖丢回去,又捡起地上一个裹满泥浆的发夹,何三儿弓着身子跟在头后,将那发夹接过来擦。 “三姨太出墙,老爷疑心后院所有人,这两天不知怎地对四姨太格外上心,堂上见过一面就奔过来探望,照说老爷忌讳见血,可我瞧着搁四姨太这儿破了例。” “怎么说?” 何三挑起眼皮子偷偷瞧韩正卿,他知道韩正卿在意流萤,可老爷同四姨太的闺房之乐,他总是不方便讲得详细。 “但说无妨。” 韩正卿将那发夹揣在兜里,又去瞧正房受损的情况,何三儿才大着胆子交代。 “三姨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