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虎牌,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有点受宠若惊,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的层次一下子提升了不少。我也是有法器的人了,特么还是黑白无常给的,够帅!
这样一来,我也能稍微有点用处了吧──
出了山天色已黑,我们刚好赶上了末班车,我才知道我在山洞里只待了不过几个小时。
路上我问胡子越怎么会跟着吕洞宾一起来,他说他们拜拜到一半忽然开始打闷雷,然后他看到吕洞宾在天上朝他招手,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爷爷的墓前跑到宝藏巖了。
哇咧,这揪人的方法还真够前卫。
不过当然不能只笑笑就算了,我有些彆扭地问他:
「那啥……谢谢你啊,改天想吃什么,我请客?」
「得了吧,兄弟一场,跟我客气啥。」胡子越失笑。
「喔,想不到你还挺有人情味的?」
一阵沉默。
「嗯?干嘛不讲话?」
「我想吃龙虾。」
「……」
因为双手和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我这几天除了上课基本什么事都不能做,连笔记都要麻烦小张替我抄,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次当大爷的感觉,虽然是伤残大爷。
这段日子大概是胡子越对我最温柔的时候,不管我要求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他甚至还拿着大脸盆跟毛巾走到浴室说要帮我擦澡。
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胡子越替我擦背的手劲大到让人怀疑他根本就把我的背当锅底,所以我寧愿忍痛自己来。
折腾了好一阵子,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才终于有心情研究黑白无常给我的虎牌。
这块虎牌跟外面卖的那种的不太一样,除了防身之外好像还能攻击。我读着说明书,第一条写只要折一下把柄,虎牌就会变成手枪,再折一下就能变回来。
这是什么鬼设计!话说黑无常的铁鍊也可以变换型态,你们鬼差用的武器都这么炫喔!我不信邪地用力折下虎牌的把柄,喀嚓一声虎牌的形状出现变化,没两秒鐘还真的变成了一隻大红色的手枪。
「哇靠……」
还真的变了!这是什么原理!
话说台湾法律老百姓应该是不能持有枪枝的吧,我会不会违反枪械法啊,不对,这是法器、这是法器、这真的是法器!我努力说服自己。
说明书第二条:手枪的子弹是用符纸捲成的,只能打鬼,打人的话完全没有杀伤力,而且可能会反被打。
「……」
好贴心的警告。
第三条:虎牌的发动咒语: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请务必详记。
喔喔,